這個猜想簡直合情合理,鬱向磊得意於自己的聰明,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既然如此,我就先不打擾了。”
他正打算過去和厲遲衍打招呼,在旁邊等候已久的唐運良卻趕了過來,“鬱總,您也來了。”
一看到唐運良,鬱向磊就猜到是為了什麼,雖嶽惜蓉一直聲稱她讚助了杞夏的學費,但是據他所知,杞威年應該還不至於靠女人來養。
後來唐覓晴又做了不少事,差點連累了自己的兒子,所以他現在對唐運良也逐漸有了芥蒂,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老唐,你身為杞夏的養父,怎麼來得這麼晚,要不要跟我一起過去跟家屬打聲招呼。”
上次解除關係的時候,鬱向磊還在場,這不是故意給自己難堪嗎?
可他雲淡風輕的樣子又不像是故意的。
唐運良連連擺手,就算鬱向磊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杞家的人能不知道嗎?過去可不是就露餡了?
“養父?”
像是聽見了什麼令人費解的事,林麒詢問地看了眼杞夏,仿佛在問她還有這種事?怎麼不是後爸呢?
這一幕使得唐運良更加尷尬,不安地扶了下眼鏡,“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們隻是做了點力所能及的事,杞夏好好的就行。”
看來鬱向磊這條路是行不通了,唐運良順勢對杞夏使了個眼色,希望借一步話,“叔叔有幾句話想對你。”
這件事早晚是要解決的,杞夏也不想浪費時間,冷著臉開口,“我還有事,就在這裏吧。”
唐運良悄悄往四周圍看了眼,鬱向磊已經離開了,其他人似乎沒怎麼往這裏看,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的信封,“叔叔知道,唐家有對不起你的地方,是叔叔疏忽了?這點心意不算什麼,就當做是對你的彌補?隻要你肯原諒覓晴,你讓她做什麼都行。”
雖然是在道歉,言語間卻隻字不提自己的過錯,杞夏看著那個裝著儲蓄卡的信封,眼底閃過一絲不屑。
“每次都讓女人擋在前麵?似乎不是什麼君子的作風。”
她不屑的不是唐運良的錢財多少?而是他的為人好壞。
從跟方家的親事,到現在唐覓晴犯下的錯事?唐運良似乎都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麼,是因為他身邊的人沒把事情辦好?而不是因為事情本身。
頭回遇到這麼不給麵子的人,還是個晚輩,唐運良再好的臉色都掛不住了?他身為一家之主?不管是在外還是在內?所有人都對他畢恭畢敬?如此不堪的場麵,還是讓他沒了笑容?甚至有些可怕。
嶽惜蓉知道丈夫肯定不高興了?想去拉對方的袖子又不敢?最後一隻手抓著另一隻手的手腕?“杞夏?你胡什麼?他好歹是你的長輩!”
“我已經跟你了,你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我和你們一點關係也沒有。”
她如此不留情麵,唐運良嘴角抽動了幾下,最後還是忍了下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不能把事情搞得再糟糕了。
隱忍地點點頭?“好,今是叔叔考慮不周,既然你還有事,我們就不打擾了,下次再請你到家裏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