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遲衍順著她的秀發，“你不是孩子，但是我想照顧你，聽話。”
“剛才你以前很討厭我，為什麼後來又喜歡我了？還是你隻喜歡失憶之後的我？”
這也是一直存在杞夏內心的疑問，她從前是有意忽視，但如果要進一步確定關係，有些事情還是要提前弄清楚。
“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失憶前是什麼樣子。”倒不如，是他從前沒意識到罷了，厲遲衍自嘲地露出一抹笑容，“這不能全怪我，是你的行為太兒戲了。”
“怎麼兒戲？”
“哪有人一見麵就逼人成親的？”既然要翻舊賬，厲遲衍也不能當啞巴，“而且你每次都捉弄我，我覺得你更像是來報仇的。”
成親的事姑且不論，杞夏倒是很想知道她之前都做了什麼，“我怎麼捉弄你了？”
“之前你騙了我多少次？你你不會彈鋼琴，你不會讀書，要我教你，你還一個人住一間房害怕，非要跟我擠在一張床上，結果全是假的，我都知道你在騙我了，你要我怎麼相信你？”
“那是因為我……”
她肯定是為了抵消預知能力才跟厲遲衍互動頻繁，但實話不得，杞夏隻能硬生生把話憋回去，“你怎麼那麼笨，這都不明白！難怪我寧願把你忘了！”
莫名其妙被罵了一通的厲遲衍楞在原地，謊的人不是杞夏嗎？為什麼挨罵的還是他？
好不容易把人哄好了，厲遲衍可不想重蹈覆轍，這個話題隻能暫且擱下。
他等杞夏睡著了之後才出了房間，開始處理這一落下的工作，剛看完一個文件，景琛打了語音過來，“我算是弄明白了，就不能跟女人講道理！好兄弟，出來喝酒！”
又被哪個女人嗆到了。
厲遲衍本想奚落他兩句，突然想起來自己的遭遇，默默地歎了口氣，不過嘴上還是沒留情，“我怎麼不知道你是個講道理的人？”
景琛估計是已經喝了不少，話都醉醺醺的，“看來你不想喝酒，想打架！”
厲遲衍看了眼外麵的空，“你是通宵了還是剛醒？能數清楚一到一百再來找我。”
他剛要掛電話，景琛已經自顧自地上了，“讀書的時候我成績差，我也不愛學習，我早就想好這輩子跟大學無緣，可老子還是雷打不動去學校，就因為她是紀律委員，我遲到，就等她記我名字的時候，能多看我一眼。
我知道我配不上她，所以我一畢業我就消失了，我不打擾她的人生，怎麼這也能怪我？
特娘的老子當年就是犯賤！
我不該撩她頭發，我不該裝模作樣拿著練習題去找她，人家了半，老子光記住她那的唇膏是草莓味的……厲遲衍你聽我話沒有？”
厲遲衍不僅在聽，他還聽明白了，一朵朵煙花在他的心裏綻開，似乎杞夏失憶前的每次刻意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嘴角洋溢著幸福的弧度，“嗯，謝謝你讓我知道我女朋友很愛我，酒水錢記在我賬上。”
“……厲遲衍你大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