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淑惠不在，杞夏的東西就沒那麼規整了，厲遲衍見怪不怪，從旁邊的衣服裏找出來一雙厚襪子，抓著她的腳踝，細心幫對方穿上。
他的動作放得很慢，好不容易穿好了，厲遲衍還捏著她的腳腕不肯放手，杞夏嫌棄地收回來，“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
“你怎麼樣都行，先吃飯。”
厲遲衍眸光暗了暗，如果恢複記憶的杞夏還這麼好說話就好了。
最後杞夏還是喝了點粥，順便把午飯給解決了，“我過兩天再走，有點事。”
這趟過來，厲遲衍就一個目的，帶杞夏回京城，見她事到臨頭突然反悔，厲遲衍麵色不虞，還是耐著性子問，“昨天不是還答應得好好的？”
“計劃趕不上變化。”
林麒明天要參加宴會，偏偏杞夏預感到他要出事，她考慮再三，這次酒會還是要跟著才行，以免出什麼狀況。
她回答得漫不經心，厲遲衍五指微微收緊，“我能知道你說的變化是指什麼嗎？”
“我朋友出事了，需要我的幫助。”
“什麼幫助？”
“跟他去個地方。”
“非你不可？”
“嗯。”
杞夏沒辦法跟厲遲衍解釋這麼多，她現在也確實需要人手，如果林麒出什麼意外，公司一堆事情誰來做？
而且這次的酒會會來不少人，杞夏有心想做個測試，說不定會有其他的收獲。
“那我留下來陪你。”快過年了，厲遲衍的事情也多，不過他實在有些不放心，杞夏心裏又在打什麼算盤。
“你不是有事嗎？我自己一個人就行，不用擔心。”
厲遲衍在場，她的能力就會失靈，這也是杞夏不跟他同行的原因，誰知道他路上能幹出什麼事來？
體貼得就差把可疑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越是這樣，厲遲衍越不能答應，他正想問得清楚些，杞夏低頭接了個電話，身子還往旁邊靠了靠，厲遲衍眯起眸子。
蘇彌的辦事效率很快，已經查到了禮服的牌子，因為馬上要拍活動照，她隻能先給杞夏打個電話，“那條裙子都是兩年前的款了，你找它幹什麼？”
“現在還能買到嗎？”
“買估計是買不到了，我倒是能托人幫你問問，能不能借。”
“好，我等你消息。”
“你就不說聲謝謝嗎？”
“我們之間還用說這個？”
“你不愛我了。”蘇彌催促道，“說，是不是不愛我了！”
“愛你愛你。”
這似乎是蘇彌和她之間常用的結束語，杞夏被強迫了幾次，也慢慢習慣了，結果剛掛電話就看到厲遲衍沉著一張俊臉，滿眼怨念地盯著她，似乎頭上的毛都要一根根炸起來了。
杞夏眉頭微蹙，厲遲衍生什麼氣？
剛生氣的人不應該是她嗎？
她以為厲遲衍身體不舒服，正打算摸摸對方的額頭，卻被他反咚在沙發上，質問道，“說，你留下來到底想做什麼？”
杞夏無奈地回答，“都說有急事了。”
“什麼急事？說清楚。”
昨天問她有沒有愛過他的時候，杞夏一句敷衍都舍不得開口，現在卻這麼輕易就說了出來，她壓根就不是害羞，厲遲衍覺得自己在醋缸裏遊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