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像是在說杞夏專門來要錢的一樣。
她沒急著伸手，厲遲衍拍著杞夏的肩膀，“既然奶奶一定要給，那就收下吧，隻是一點心意。”
厲錦希也投來鼓勵的眼神，“給你你就收下，不用客氣。”
杞夏才接過紅包，“謝謝老夫人。”
這紅包收與不收厲老太太都有理由說她的不是，杞夏並不想跟她掰扯太多，隻要厲遲衍表明態度就行了。
厲老太太此時倒像是個和藹的長輩，“阿衍話是少了點，不過對女孩子從來也不含糊，他願意在你身上花心思，肯定有你的過人之處，說到底，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也不好多插手，都隨著他高興。”
突如其來的示好讓杞夏都有些不習慣了，然而薑還是老的辣，厲老太太這些話可不能細究，態度更是沒把她放在心上，若是換個心思敏感的姑娘，路上就得跟厲遲衍鬧起來。
杞夏卻好像沒聽懂一樣，得意地對厲遲衍揚了揚手裏的紅包，“我之前說什麼來著，奶奶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不會跟我們這些晚輩一般計較。”
這話的水平和程蕾有的一比，不過程蕾已經是厲家夫人，又有娘家做支撐，她情商不夠，在厲家的人看來無傷大雅，天天比心眼，偶爾有個缺心眼的，還能調節心情，杞夏可就不一樣了。
厲遲衍麵色不悅，一邊握住杞夏的手掌一邊說，“你不喜歡計較，不代表所有事情都可以不計較，今天這個紅包，我姑且代杞夏收下，也收下奶奶的新年祝福，我和杞夏先回去了。”
“杞小姐。”這時候，秦宇突然站起來，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冒昧問一句，你對平麵模特感不感興趣？我雖然是學畫畫的，但也認識幾個雜誌的主編，以你的條件，不當模特實在有些浪費。”
厲遲衍和厲思韻的臉幾乎是同時黑了下來，今天沒眼色的人不是一般地多。
厲思韻皮笑肉不笑，從齒縫中擠出一句話，“你來湊什麼熱鬧？”
秦宇一副求賢若渴的樣子，“這個請求是有些冒昧，希望杞小姐可以感受到我的誠意。”
厲遲衍直接將他的手擋回去，“誠意我們感受到了，不過她不需要。”
秦宇不死心地看著杞夏，直到杞夏回了一句，不需要，謝謝，他才笑了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厲思韻覺得他壓根就是看杞夏長得漂亮，所以想勾搭人家，冷著臉開口，“我考慮過了，畫展的事還是往後再延一段時間，最近節氣不好。”
秦宇倒是沒一點怪罪，依舊笑得和善可親，“都聽你的，我也想多點時間陪陪你。”
這樣一來，厲思韻反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如果秦宇真對杞夏有非分之想，應該不會蠢到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送名片，難道他隻是單純地愛才心切？
上車後，厲遲衍想把紅包給杞夏，裏麵的卡卻被她扔了回來，隻留下空了的紅包袋，“心意我收下，錢就不用了。”
厲遲衍知道她不高興，暗自歎了口氣，“我奶奶的話你不要多想。”
杞夏不以為然，“她又沒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