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難道是詐屍?”想及此處,淩一寧隻覺陰風陣陣,想到自己在不知情中與一個屍體交流半,她陣陣後怕。
“你害怕的是這個?”餘茱萸皺著眉,奇怪的看向她。
“你們難道不覺得很可怕嗎?”淩一寧環顧一周,見眾人都是差不多的表情,十分不解。
左子言道:“師妹,你關注的點完全不對啊!你應該害怕的是,有人盯上你了!”
“不錯!”劉菊大著嗓門,“既然真正的龐掌櫃早在三前就已經死了,那麼這人假扮他的樣子接近你,顯然就是特意針對你而來。”
經人這麼一點,淩一寧也瞬間驚醒過來,她並非想不到問題所在,隻是平時安逸的太久了,危機意識淡薄罷了。
宋輝道:“從他滅了龐掌櫃滿門來看,此人下手狠辣。但偏偏又沒有其他的舉動,實在令人不解。姑娘不妨想想,會不會是仇家找上門了?”
“仇家麼?”淩一寧此時腦子總算活泛過來,分析著道:“我結仇不多,仇家的話,目前看來便唯有屍香嶺和海源城兩家了。不過海源城的消息應該還沒傳開,想來沒這麼快找上來。”
“海源城?”左子言表情怪異道:“師妹,你仇家雖然不多,但增速可真夠快的。分開至今不過月餘,你怎麼又招惹了這麼一方勢力。”
淩一寧這才想起還未與左子言起過鯨船的事,便將事情大致了一遍。
左子言聽後,沉吟不語。宋輝憤憤道:“這海源城欺人太甚。那海貝也死有餘辜,淩姑娘勿怕,此事有我呢,等下我傳信回去,跟我爸一聲,量他海源城絕不會冒著與我家為敵的風險,硬要與姑娘為難。”
劉菊將酒杯一放,道:“既然這樣,我下去與錢掌櫃招呼一聲,讓他通知家主就是。老夫卻是不陪你們了,你們這些娃娃慢慢喝吧。”罷,與眾人招呼一聲,便先行離開了,隻是他麵上雖不動聲色,心裏卻有些遲疑。
菊先生雖看著粗豪,但為人卻粗中有細,否則也做不來那些細致的活計。他見宋輝不由分便將事情大包大攬的接了過來,便知道自家公子沒救了,這個淩一寧絕對是他命裏的克星。
宋家雖然勢大,但如此貿然得罪一方勢力,並不符合宋家的利益。但自家公子既然要強出頭,他也不好什麼。如今之際隻有將此事稟明家主,由他去決斷。也不知當家主聽獨子突然從不好女色變為了沉迷女色,心裏會怎麼想。
送走了劉菊,淩一寧見左子言從剛才起便沉默不語,問道:“左師哥,你怎麼看?”
左子言撓撓頭,“師妹,你不覺得比起你現在的處境,反而是師傅那邊更加令齲心麼?”
淩一寧皺眉想了想,猶豫著道:“應該沒關係吧,以咱師傅的手段,他不去惹別人就已經謝謝地了,哪需要我們擔心。”
“呃,我擔心的就是這個……”左子言苦笑著道:“你入門不久,對咱們師傅可能不太了解,但我最近可是惡補了一些咱師傅當年的事跡,他在‘遷怒’這件事上,妥妥的當仁不讓,而且這個行事作風,又、又……”
“草菅人命?”淩一寧非常適時的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