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女人也被驚醒了:“彪哥,你怎麼了?”
彪哥呼哧呼哧的喘了一會兒粗氣,皺著眉頭擺了擺手:“不該問的別問!”
女人:“……”
彪哥翻了個身背對著女人,合攏雙眼想著今天酒席上的事兒,不知不覺又睡著了,然後迷迷糊糊地一睜眼,他又回到了三十而立的年紀,又是站在了高台之下,旁邊的師弟小聲問他:“大師兄,你怎麼走神兒了?”
……
由於彪哥整晚一次次從噩夢中驚醒,女人早上起來也是頂著一對熊貓眼。
原來那些吹噓彪哥龍精虎猛被彪哥折騰一整晚的姐妹們是這樣熬過來的,按照慣例是不是我今天也得跟人吹噓彪哥龍精虎猛折騰了我一整晚?
女人臉上笑嘻嘻心裏媽賣批的起了床,打開燈一看彪哥的樣子嚇了一跳:
“彪哥你怎麼了!”
彪哥迷迷糊糊地把眼皮子掀開一條縫,他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腰腿酸痛,精神不振,好像身體被掏空。彪哥起床氣是很大的,如果是平時他還沒睡醒有人敢在旁邊吵吵他一定會發飆,但現在他隻是又合攏雙眼:
“滾……”
這一聲“滾”字氣若遊絲,嚇得女人臉都白了:彪哥該不會犯什麼病了吧?
女人趕緊出去把黑皮喊了進來,黑皮一看彪哥的樣子也嚇了一跳,隻見彪哥臉色蒼白嘴唇烏黑,一宿不見這鐵打的漢子就憔悴得好像是紙糊的!
果然色字頭上一把刀……黑皮難以置信的瞥了女人一眼,女人愣了一下:
你瞅我幹什麼?又不是我幹的!
“老大,我送您去看醫生吧!”黑皮感覺彪哥快不行了的樣子,趕緊要把他扶起來,彪哥還打腫臉充胖子:“習武之人難免磕磕碰碰,沒事兒……”
結果黑皮把他一下子就扯了起來,一條彪形大漢才一宿就變成了紙片人……
他不是一個人,萬師傅、雷師傅、羅師傅、趙師傅、蔣師傅這些去過了潘家紮紙店的各派師傅們也全都在虧心事的噩夢中苦苦循環一整夜……
由於症狀基本相同,彪哥和去了潘家紮紙店的師傅們都住的同一家醫院。
彪哥在經過積極治療之後,終於恢複了些氣力,在黑皮陪同下出去走走。
當然隻能在醫院的院子裏走走,彪哥顫顫巍巍的走得好像是小腳老太太。
忽地一個踉蹌,彪哥差點兒撲倒在地,還好黑皮跟得緊,一把扶住了他。
我這是怎麼了……彪哥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就在這時迎麵來了個熟人。
八卦掌的雷師傅形銷骨立老態龍鍾的癱在輪椅上,被他徒弟推著曬太陽。
要知道雷師傅雖然年紀大了,但精神矍鑠,他就是第一個去潘家紮紙店的。
當時他還健步如飛虎虎生風,潘金鎖都追不上他,轉天就要靠輪椅代步了。
彪哥和雷師傅四目相對,都是難以置信異口同聲的脫口驚呼:“你怎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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