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澤偏過頭,輕嗤一聲,又重盯著她開口道:“你放心好了,容玨現在目光主要盯在我身上,你顏公子一介商人身份,他不會在你身上花什麼心思,我雖然不能告訴你那批貨是什麼,但我向你保證那批貨和容玨沒有任何幹係,而且無論容玨接下來要做什麼,都不會對他有任何影響。”這保證之語不容置疑。

慕清顏思忖片刻,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李君澤這麼多年和何知縣私底下有一些勾當,雖然不清楚是什麼,但這件事她是知道的,既然惹不上容玨,她答應下來也沒事。

她掃了一眼緊捁在那腰上的手:“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

李君澤盯著她,卻還是不動,她冷眸看著他:“還有什麼事?”

他眸一黯,手上力道驟然加大,一把將她掌於懷中,覆在身後大樹上。

樹幹粗壯糙糲,加上狠狠一撞,她痛嘶一聲,抬頭怒道:“李君澤!”

他仿若未聞,盯著她帶怒的容顏,最後緊緊鎖著她的眼睛,咬牙道:“最後一件事,為什麼那去春風樓幫容玨,你跟他是什麼關係,為他,甚至不惜與我反目。”

慕清顏扯唇一諷:“容玨是什麼人,我若與他有關係,他怎麼會不認識我,還用得著你來揭我的底?”

李君澤眼中懷疑沒有散去,牢牢盯著她:“但你為了他,背叛我是事實!”

聞言,慕清顏雙手突然搭上了他的肩膀,他身體控製不住一愣。

低頭,隻見近在咫尺的紅唇誘人,語調悠然:“正所謂,食色性也,那日我去春風樓實屬意外,隻是不巧碰見了容玨之貌,你也是見過他的人了,當懂色令智昏,情不自禁之意。”

李君澤深眸越湧越暗,一手撐在樹幹上,掌力嵌進了粗硬的樹幹裏。

他緊緊盯著麵前女子,樹幹裏破裂聲輕微炸響。

她偏頭,眉間是他從未見過的風情:“你可知當初我分明是向容玨送藥,事後他卻到處派人查問,因為那日我實在情不自禁,給他下迷藥吻了他。”

他眸中暗湧倏地破碎出駭浪,殺氣幾溢掌心,斷樹而發。

他閉眸一瞬,再睜眼,掌心一撤,輕攏上她香肩,看向她,道:“你我相識兩年,我怎麼不知你是如此色令智昏之人。”

她挑眉,偏頭看他:“那你可以給我那日的舉動,給出別的理由?”

他眸黯不減,手攥緊那瘦削的肩骨:“給不出。”

她笑了,又揚唇輕問:“那你看不出我喜歡容玨的話是發自真心?”

他手背青筋隱現,目光停留在那紅唇上,目光雜了幾分,暗了幾分:“看得出。”

她仰頭笑容愈烈,環住他脖頸的手鬆了開:“既然給不出,看不出,你心裏應該很清楚我是真心喜歡容,”

她話音未落,他猛地一低頭,含住麵前紅唇,張嘴而咬。

正欲下一步,一根銀針抵在了他的後頸,尖端鋒利,觸肌膚而寒。

他抬起頭,眼中噴火,與她冷眸對視。

銀針抵而不動,他也不在意,隻眸光懾人盯著她:“還望清顏姐莫要忘了,如今你我才是盟友,而我和容玨可實在稱不上朋友,不讓我覺得你隨時有背叛我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