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唇,含恨道:“二狗子,你可能誤會了,我嚎啕大哭是因為我昨日裏肚子疼,今天好了,我就神清氣爽了,我怎麼可能因為你難過成那樣,你算是我的誰?咱倆什麼關係都沒有!”

這話說得——

程銳心中大快。

二狗子備受打擊。

他不敢置信地指著香嫵:“那天,那天你不是一口一個二狗子哥哥嗎?你當時看著我的樣子——”

看著自己的樣子,滿眼都是情,滿心都是甜哪!

香嫵卻茫然地說:“二狗子,你可能聽錯了吧?我是那種亂叫哥哥的人嗎?”

二狗子:“……”

他怔怔地看著香嫵半響,最後終於咬牙:“我知道,你一定是生氣我,才故意這麼說。我,我不怪你。”

說著,抹了一把臉,狠狠地看了程銳一眼,轉身直接走人了。

香嫵鬆了口氣,好了,這個人從此後徹底和自己沒關係了,總算解決了一個。

誰知道她剛鬆了口氣,就感覺旁邊的程銳正凝視著自己,眸光熾烈如火。

香嫵臉上一燙,這才意識到,自己還被程銳護在懷裏,當下忙不迭地後退一步。

可是,陳銳是用胳膊護著她呀。

她這麼一退,綿軟的腰輕輕碰上了程銳結實如鐵的胳膊。

程銳臉一紅,香嫵心一慌。

她咬唇,看著程銳,低聲道:“程侍衛,請你放開我。”

程銳低頭看著麵前嬌軟的小姑娘,啞聲問道:“你叫我什麼?”

香嫵其實是覺得,眼前這位侍衛還是不錯的,至少剛才幫自己趕走二狗子的行為,就足足讓她心花怒放了。

可是她不會忘記侯爺手裏那塊帕子。

那個帕子的布料還是她從葛嬤嬤那裏得的,據說那種料子雖然不是什麼頂好的,但卻少見,市麵上現在根本買不到,至少香嫵沒見過府裏哪個誰用這種帕子。

而自己將那塊帕子送給了程銳。

轉眼程銳就上繳到了侯爺那裏。

香嫵無法容忍這種行為,如果程銳真得在意自己,那無論如何不能把自己私底下送給她的手帕這麼私密的東西交給侯爺,讓自己承受侯爺那樣的羞辱。

所以香嫵昂起頭,理直氣壯地說:“程侍衛。”

程銳抿唇:“你剛才還叫我侍衛哥哥。”

香嫵眨眨眼睛。

程銳:“我不是二狗子,我沒聽錯。”

香嫵咬唇:“就算沒聽錯好了,我當時覺得你好,現在覺得你不好了!”

程銳無辜無奈:“我怎麼不好了?”

香嫵仰臉看他,男人氣息就在眼前,倒是陽剛氣十足。

如果不是他那麼對待自己,香嫵想,她是願意嫁給他,為他生兒育女的。

不過她還是硬著頭皮說:“我給你的帕子,你給誰了!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說完,她羞憤地推開他,拔腿就跑了。

程銳疑惑地站在那裏,看著香嫵落荒而逃的背影。

帕子,帕子他收得好好的啊,她為什麼這麼說?

程銳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手上隱隱有著輕淡的女兒香。

小姑娘的心思,真是難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