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順跳了那個陌生的院子裏後,沒有逗留,又翻牆進入了另一個院子裏,向著陳定遠躲避的院子靠攏過去。
連翻了四戶人家的院牆之後終於進入了那個院子,院子裏七八個治安隊員高度警戒著,手中的手槍和步槍都對著院子大門,從側牆上跳下來的劉長順把眾人嚇了一跳,趕緊調轉槍口對著劉長順的方位就是一通開火。若不是劉長順落地後沒有逗留直接前滾著躲到了一個小假山後麵,劉長順得折在這些戰力渣五的治安隊手中。
治安隊員的火力很急促,但一會之後就稀疏了下來,劉長順知道他們是在裝彈,果斷抓住時機,躍升出去,手中的南部14式手槍連續開火,將距離自己最近的四個治安隊員打倒,剩下的幾個直接被劉長順的勇武嚇破了膽,顧不得裝彈,跪倒在地哭喊著求饒:“大哥饒命,大哥饒命。”
劉長順借機撿了兩把被打死治安隊員的毛瑟20響手槍,看著這些家夥,劉長順沒下得了殺手,畢竟這些家夥還沒有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劉長順厲聲說道:“把武器丟下,人給我滾。”
四個跪著的治安隊員很是聽話,丟掉武器,連滾帶爬跑出了院子,蹲在屋裏保護陳定遠的幾個治安隊員也跑了出來,丟掉武器跑出了院子。剛才劉平安的偷襲讓這些治安隊員堅信劉長順不是一個人在行動,他們連對劉長順開槍的勇氣都沒有,選擇直接逃跑。
“我爹在哪裏。”看著屋裏僅剩的陳定遠,劉長順冷聲問道。
“他被關在運河鎮上的治安隊大院內。我隻是一個考古學者,我手上沒有沾同胞的血,我隻是想進行曆史研究。”陳定遠趕緊開口說道,為自己謀求一條生路。
“治安隊的大院在哪裏?你可不要騙我,否則我有足夠的能力幹掉你。”劉長順冷聲問道。
“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實話。都是郭小四策劃的,你爹也是郭小四親自從劉家壩村抓回來的,人自然關在他的地盤了。治安隊的大院就是原來鎮政府的院子。”陳定遠趕緊開口說道。
劉長順聽完都沒有再看陳定遠一眼就飛奔出去,趕去找自己的父親。來到外麵才發現運河街上已經戰成了一團,日軍調回的援軍與孫錦等人遭遇,十多人的分隊遭遇了日軍的一個小隊,邊打邊撤的時候由於不熟悉運河街的地形,誤入了一個封閉的巷子裏。無路可退的孫錦等人以火力封鎖著狹小的巷子口,擊退了日軍的兩次進攻,隻是日軍架起了擲彈筒之後,孫錦等人的火力一下子被壓製了下去。
“原來你就是孫錦,全團就是來找你們離隊的那夥人的……”被擲彈筒榴彈的破片擊中了十多處的老兵倒在血泊中對著同樣中彈坐在牆角的孫錦說道,話剛說完,老兵的眼睛就永遠的閉上了。
肺葉被打穿了讓孫錦已經不能動彈了,聽到老兵的話孫錦再次淚如泉湧,跟著自己出來的十多個年輕的戰士因為自己的衝動全部戰死了,全團都因為自己的衝動而不得不以劣勢火力與日軍正麵交戰。咳嗽出一口的鮮血,孫錦響起了當初在彭縣中學內那個要了一顆手榴彈的守備營士兵,自己也將腰間的最後一顆手榴彈抽了出來,右手握彈,左手拉弦,在日軍靠近過來後,拉開了拉弦。閉上眼睛,祖父、父親、母親、叔叔、嬸嬸、堂弟、妹妹的身影和麵容浮現在眼前,滿是眼淚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幸福的笑容……
隻是笑容在爆炸的火光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劉平安的處境也很糟糕,身後有日軍追擊,在拐上了主街道之後幹掉了兩個追擊的日軍,但也有一個老兵中彈犧牲。還未擺脫日軍的追擊,從外圍陣地上調回的另一支援軍出現在劉平安分隊前麵,劉平安不得不帶著三個老兵拐進了一個小巷道之中,對地形熟悉的劉平安沒有犯下孫錦那些人一樣的錯誤,隻是日軍的追擊很緊,劉平安等人很是狼狽,見狀不妙的劉平安隻得帶著老兵向運河街西北方向奔去,準備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