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電話那邊傳來一陣咆哮,“我才是將你撫養長大的母親,你不過是在他的身邊待了幾日而已,你就要叛變我嗎?”
沐錦握著電話不說話,隻是放在耳邊,呆呆的聽著溫溫婉肆意的發泄。
許久,電話那邊傳來沉重的呼吸聲,大概是發泄累了吧。
“我掛了,你還是自己想清楚的好,我隻是提個建議,你不用這麼生氣,否則,他更不會喜歡你了!”
說罷,他眼底滿是悲傷,把電話撂在一旁,跑到了花園。
陽光暖暖的,隻是還有些許的寒風微微帶著絲絲的涼意,從身邊掠過。
掛了電話的溫婉像是一隻不受控製的獅子,看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順眼,昂貴的花瓶,古董,首飾,摔個粉碎,更不顧手上劃出的絲絲血道,在往外沁血。
“沐啟詞,你裝病躲避我,不想和我結婚,你以為你很聰明是不是?是不是?就算你不愛我,也要將你囚禁在身邊,讓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她的眼睛便的猩紅,像是傳說裏會變紅眼睛的怪獸,可怕至極。
電話連著響了三四聲,在她要決定定機票去美國的時候,電話那邊傳來楚炎很是愜意的笑聲。
“楚炎,我命令你,我命令你,你必須給沐啟詞施加壓力,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我不管!我不管!”
楚炎皺著眉頭,手機拿了老遠。
他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溫婉給的,如果沒了溫婉這個靠山,怕是他很難會繼續活下去,他還沒活夠,還沒活的自在,讓別人無可奈何,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得罪大佬,把自己置於死路呢?
可是,威脅沐啟詞,如何威脅?溫錦那個孩子動不得,沐啟詞又是孤身一人,難不成要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帶他去民政局領結婚證,亦或者是帶著他去拜堂?
正在此時,他想起說要洗澡的許默然已經洗了將近三個小時,他疑惑,站起身走到浴室邊,把耳朵貼近門邊,門裏依舊傳來嘩嘩嘩的水聲。
他敲敲門,“默然?”又將耳朵貼近門邊。
“默然?你洗完了嗎?水涼了會感冒的。”
“默然?許默然?你洗完了嗎?洗完了就早點出來!”
......
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聽著浴室裏除了流水的聲音,再也沒有傳出的聲響,這很不正常。
沒有一刻猶豫,一腳揣在門板上,門“哐當!”一聲,沒有絲毫影響。
緊接著,連續幾腳下去,使足了力氣,“許默然,你給我出來!許默然你給我出來!”
十幾腳下去,感覺渾身的力氣已經用去一半,可是門一點損傷也沒有。
他有點後悔,家裏所有的東西當初用的都是最好的!
當他拿起門口斜靠在牆上的斧頭時,毫不留情的砸在了門鎖上,門“啪!”的一聲,反彈在牆上。
眼前的一切,仿佛是梅花的海洋,血濺的星星點點,牆上,地板上,浴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