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溜煙跑了出去後,看見左祁鹿和左祁哥他們兩個人仍舊像是兩根穿著風衣的電線杆子,我連滾帶爬的到了他們麵前,一下跪倒在地上,左祁鹿邁步到我跟前伸手拽起我的胳膊,看著他的臉,脫離剛才的黑暗,莫名的一陣安心。
“是、是這個東西嗎?”我把懷表放到他手裏,他接到手心裏後,直接鬆開了我的胳膊,身體瞬間無力的朝下跌倒下去,左祁哥的手一下抓住了我馬上就掉到地上的身體。
我抬起視線看向他冰冷消瘦的俊臉,他把我扶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我們的視線朝著左祁鹿那邊看了過去,左祁哥朝他身邊走了過去,我也拖著剛才驚嚇過度有些軟的身體走了過去,湊近看見懷表上的照片,一瞬間一陣驚訝,那是一張很舊的老照片,照片上的一對男女竟然是我和左祁鹿!
“大哥……”
左祁鹿把懷表啪的一聲合上,隨手一丟,丟給了身後的助力。然後就是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左祁哥看我一眼,像是在解讀著什麼似的表情,而我卻對此不知所措,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幹什麼,還有為什麼會出現我和左祁鹿那麼老的合影?
我們一路回去的路上,心裏還是在想著剛才的事情,難道這又是前世的什麼恩怨嗎?忽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阿鹿打來的,我接聽起電話聽著他的說話聲音有些顫抖,之後他告訴我阿奇出了車禍。
我下了車後剛想要走,左祁鹿非得叫住我,轉身看他從包裏拿出一張支票塞給了我,我忽的想起了之前的夢,夢裏他也是給了我一張支票,我看了眼上麵的數字“二十萬?!”我瞪著一雙眼睛看他,他表情平靜中帶著一絲驚訝的表情。
“剛才的精神損失費。”好吧,雖然劇情不同了,但是該給的還是都給了,二十萬比之前多了十萬塊,我正想要繼續和他說些什麼,把支票給他,可忽的想到了阿鹿那邊的事情,阿奇現在出現了危險。
於是也沒說什麼直接說我有事情要去處理,晚飯一定會回來做的,之後跑了出去。
我趕到醫院的時候,抓住一個護士詢問她阿奇的病房,之後找到了阿奇的病房,看見阿鹿正守候在阿奇的床邊上。
這樣的畫麵曾幾何時我也曾是當時的女主角啊,隻是現在感覺卻不一樣了,我已經變成了門外人。
詢問阿鹿阿奇的狀況,阿奇是被一輛貨車撞傷的,腦袋受傷嚴重些,處在昏迷中,阿鹿很難過,覺得是自己對不起她,要不是阿奇想要多賺份錢想要快點和阿鹿結婚,也就不會太著急趕路被車撞倒。
我第一次看見阿鹿這個樣子,把已經兌換好的錢給了他十五萬,然後沒說什麼的離開,他自然是不會要我的錢,追我出來後,我跟他說別在這裏感情用事,救人才最要緊,說完這話後,我直接離開了醫院。
回到宅子的時候,左祁鹿在花園裏正在看他的那些玫瑰,左祁哥又沒有在家。
“大少爺。”我向左祁鹿問好,他頭不抬眼不睜的仍舊看著那些玫瑰,他向來這樣的脾氣,我也沒再跟他說什麼,朝宅子裏走,可還沒等走上兩步,他又把我叫住。
我轉身看向他,他把一雙視線輕飄飄的落在了我的臉上。
“你去哪了?”他的問話,我不想回答,本來做他的傭人已經是很傷自尊的事情了,再度被這樣的盤問,我自然更是心裏不舒服。
“你不是應該知道的嗎?這個。”我拿起脖子上的項鏈。
“這個不是你安裝好的跟蹤器嗎?那麼我無論去做了什麼你都應該一清二楚。”
他聽了我的話,把手裏一直拿著的一朵玫瑰花用力的折斷後朝我的臉上丟了上來,玫瑰刺嗖的一下在我的側臉上劃傷,一抹特別纖弱的冰涼感,緊接著抬手摸了一把,摸到一絲血跡出來。
“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用這種語氣說話?你隻是我的一個奴才,一個奴才而已!”
他走進到我跟前,一隻手握緊我的下巴,我看著他的臉,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很想在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暖意,但我始終都是徒勞,根本什麼都找不到,除了冰冷就是冰冷,這麼冰冷的人,他怎麼可能會有暖意出現。
我什麼話也沒說。他用力的甩開了我的下巴,我側著臉,不去看他,他則是背著一雙手在我的麵前來來回回的踱著步。
“如果有下次,我一定不會饒了你,那筆錢是我給你的,但是你仍舊沒有任何資格去花給別人!所以,我要懲罰你,三天不準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