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話直接起身離開,又把我一個人留在不熟的地方,還是我自己一個人回到了房間,也不知道他們都睡在哪個房間,反正我睡在了之前的那個休息室,這裏雖然不大,但是卻什麼都齊全。
躺在床上,總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紮著我似的,讓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好好的入睡,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但是卻怎麼都睡不著,坐起身的時候看見了放在一旁桌子上的禮物盒子,我拿起來盒子看了眼,然後把上麵的絲帶解開,打開了盒子,看見盒子裏麵竟放著一把鑲嵌著像是寶石一樣的匕首。
我不解這是什麼意思,之後拿出裏麵的一張紙條展開看見了一段話,上麵寫著:“用這把刀,殺了讓你家破人亡的人。”我猛地心裏咕咚的一沉,整個人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似的,想著什麼家破人亡的人?
什麼意思?什麼叫家破人亡?這個偌淩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忽的感到心跳加速,好像有什麼危險的事情要發生似的,我剛想要聯係左祁鹿的時候,忽的手機裏發來一條短信,打開後看見一句話“不要聯係他們,他們才是最終的凶手。”
我猛地從床上站起身,在整個房間裏的屋頂上尋找著攝像頭之類的東西,好像有人在暗處正關注著我的一舉一動似的,難道是那個偌淩嗎?我快速的把電話撥打的過去,聽見的果然是偌淩的聲音,我問她到底什麼意思,她卻語氣神秘且帶著一種叫我要小心點的語氣說道:“你要小心自己的安全,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
我完全被他弄懵了,到底什麼情況?為什麼不跟我說清楚?我再追問的時候他就已經不跟我說話了,直接把電話掛斷。我立馬拿起那個匕首藏在身上快步離開休息室,可我剛離開休息室,猛地看見一道人影快速的從我的門前走過,等我看清的時候那個人影就隻剩下了一半的側影隱沒在了拐角處。
我感覺那是我媽的身影,那是我媽的衣服和側臉,於是快速的追上去,一路追到了樓頂,看著空空蕩蕩的樓頂上什麼都沒有,隻有陣陣的冷風吹著我的身體,讓我冷的很瘦,呼吸一點點的變得急促起來,就感覺身後陣陣發毛的感覺,身後好像站著人,正緊緊的貼在我的身上。
鼻子邊忽的一股香氣飄動,混著血腥味,那是媽媽身上的香水!我猛地轉身看見的卻是一片虛無,媽媽就在這裏,為什麼看不見?我立馬拿起手機撥通媽媽的手機號,隻聽見那邊嘟嘟聲傳來,不一會兒手機接聽起來,聲音很是吵雜。
“媽媽?”
那邊現實疑問了聲,然後說出我媽的名字,問我是她的親屬嗎?我的心頓時像是凍結住了似的,連呼吸都變得緩慢起來,因為害怕,用力好大力氣才回應了一個“是”字。接下來聽見的話,我簡直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做夢一樣,一個噩夢!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下樓的,想跑著離開,可是兩條腿就像是灌入了鉛液似的根本就無法抬起來,最後直接摔倒在了地上,跪在冰涼的水泥地上,我整個人都是混亂的,就好像有一根細長的銀針紮進了我的心髒一樣難受的不行。
誰救救我媽……救救我媽……
“你在這幹什麼呢?”忽的左祁鹿的聲音從對麵揚起,我的視線朝著對麵看去,看著他蹙眉滿臉不悅的表情,走到我跟前衝我伸手出來,我看著他的手,抬手上去,隨後用力的把他的手拍開向一邊,特別用力,讓自己的手掌心都泛起陣陣的麻木感。
“你瘋了吧?”他衝我吼叫了聲,隻是聲音卻並沒有那麼震耳的尖銳,而是出於更多的不可思議,我從地上搖晃著站起身看著他,第一次看見他,看見他的那雙眼睛裏竟然流動著鮮紅的血,我媽媽的血……
我的整顆心都覺得像是要流血了一樣,抬手用力的抓住他的襯衫,他的眉頭蹙起。
“左祁鹿,你有心嗎?你知道情感是什麼樣的嗎?你死了多麼年,是不是早就已經沒有人性了?左祁鹿我告訴你,你早晚有天會不得好死,會在這世界上永遠消失!”
我的另一隻手緊緊的握著口袋裏的那把匕首,真想現在就撥出來一下刺在他的胸口上,但理智告訴我,我這樣做是贏不了他的,我必須要從長計議,然後把他一舉拿下,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我從他身邊走過,他已經被我剛才的話弄得滿頭霧水的模樣,等到他緩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跑著離開,我坐著車離開了那邊,在車裏給偌淩打電話約她明天見麵,然後急匆匆的趕著去了媽媽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