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畫室是單側走廊,而且單側走廊的那邊還是一麵死牆,所以整個空間如果把窗簾拉上就會很暗,暗到有點看不清楚東西,我正想問的時候,忽的一陣陣的火柴聲響起,一簇簇燭光照亮了周圍。
這是玩兒哪門子浪漫啊,大家居然在這裏點蠟喝啤酒……
“都坐下來,坐好啊,等下咱們就開始了。小攸你坐我跟前。”思南說著手握著我的手,把我帶到他跟前坐下來,我還是有些覺得奇怪,整個空間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詭異。
聽思南和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一會兒我才漸漸的明白他這是要做什麼,說是為了找靈感,又說要一起完成一幅畫作,後來又說到了講述靈異事件上,最後定位成了一件我能夠理解到的事情,那就是為了尋找恐怖靈感,然後把一幅畫作完成。
“不是義賣嗎?義賣的話怎麼可能和恐怖連上關係?義賣需要的是正能量。”我跟思南說,思南抿著嘴角“我們說的不是義賣的事情,等下你就知道了。”他們緊接著又開始說了起來,七嘴八舌了會兒後,思南叫他們一個人一個人的說不要著急。
“你們知道雙麵人嗎?”
“哈哈,我聽說過雙麵膠。”一個瘦子說,另一個胖子拆台,瘦子沒有理會他的話,接著自己的話繼續說了下去,一旁人都已經開始吃起東西來了,啤酒味混合著油炸食品的香味。
“那年我十六歲,有天晚上放學下大雨,我沒帶傘就到一家超市外麵躲雨,正在那兒躲著呢,雨一時半會的也沒有停的意思,就眼瞅著眼前一輛車停下來了,我本來想去直接坐上那輛車回家,可我剛要邁步過去,那輛車唰的一下就消失了……”
“你這有點兒太扯了吧?”胖子吃著東西不相信的表情。
“你聽他把話說完。”思南在一旁說道,我抿著嘴角坐在一旁,思南把一罐果汁遞給我。
“從那輛車上走下來的人,穿著黑色的雨衣,因為帽子太大的,我瞅他的臉也是漆黑一片的,他徑直就朝我跟前走過來,在我身邊站下。他問我這裏是哪裏?我很奇怪,他怎麼能不知道這兒是哪兒呢?就給他指了指一旁的路牌告訴他,過了會兒後,他又說,你家住哪兒?我就覺得這人不對勁兒,不會是人販子吧?就對他有警惕了。”
“別那麼多廢話,言簡意賅。”思南蹙眉說道,他此時的表情跟往常不太一樣,有點著急似的樣子。
“我沒搭理他,他就直接走到我麵前,我看見帽子下麵他的臉很小的一張,呼啦一陣風吹過來,他頭頂上的帽子就被風吹落了,緊接著我就看見他的頭嘎巴的轉動,我就眼睜睜的看見了他的後腦勺也是一張臉!一張笑得很詭異的臉!”
那個瘦子把自己嚇的已經不行了,可一旁人卻無動於衷,尤其是那個胖子,還站在一旁說,會不會是那個人畸形?然後心裏受到過創傷,就跑出來嚇唬人?瘦子極力的說不是,因為那人的脖子是一百八十度轉彎著的。
反正大家沒有幾個相信的,不過他們說的我都相信,因為我自己也正在承受著這些不是嗎?我身邊就是有鬼在的,我還能有什麼不去相信的呢?緊接著又有幾個人講了故事,什麼一條腿的老太太,鷹眼,還有吃老鼠的人,這些其實都不恐怖。
直到這個時候,思南忽的豎起手指抵住嘴唇,視線卻看著對麵空蕩的地方。
“站在牆角的是誰?”思南的話瞬間讓周圍的人全都心裏打起鼓來,我對著牆角那邊的方向,隻是還得錯開一個人的頭才能看得見,我緩緩的把視線透過那個人的頭朝著那邊看了過去,當眼睛看見那一幕的時候,瞬間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麻木僵硬了。
隻見一個鋪頭散發的人站在牆角那邊,好像是在被罰站似的站在那邊一動不動,漆黑的周圍他穿著一件灰白色的衣服,就那樣站著。
周圍的人一瞬間都害怕起來,朝著思南那邊靠近過去,思南站起身就要往那邊去,我伸手抓住他的手,擔心他,不想讓他過去,但是他卻衝我點頭示意他不會有事,然後朝著那邊走。
我整顆心都掉在嗓子眼裏,眼瞅著他的手就要觸碰上去,隨即這個時候耳邊響起了一陣陣念念叨叨的聲音,越發急促起來,害怕的我們幾個人全都聚攏在一起,一點兒聲都不敢出,隻有思南那麼勇敢,就在他的手快要觸碰到他的那一瞬間,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刺痛了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