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圓一臉很是嫌棄似的大人表情,掙紮著他的身體,還有他蹭過來的臉,“陸叔叔、叔叔快走開啦!”
“來來蹭蹭嘛,蹭蹭嘛!”我看見他們兩個人的表情不由的搖頭笑著,走過去在他們倆的頭頂上拍了拍“別鬧了,打擾王婆休息。”我說著挽起來袖管,打算給你們做早飯去。
阿德此時從門外進來,頭頂上頂著雪。
“這麼大清早的出去幹嘛啦?”我側身問他,他的視線朝著我的看過來,我伸手撲開他頭頂上的雪。
“去給你摘了些梅花。”他說著把一直背在身後的手拿到身前,讓我一陣驚喜著,那梅花開的特別美,這樣出現在眼前的時候更是能夠感受到那股欣喜的感覺,伸手接過來“謝謝你。”我說道,阿德雙手捂住耳朵“沒什麼謝的,插起來吧。”他說道。
“誒呦,你個乳臭未幹的家夥,還知道送女人花呢。”陸川的胳膊直接勾住阿德的脖子,把他夾住在腋下,阿德半個身子都被壓彎,我立馬抬手拍了陸川一把“幹嘛呢,撒手。”陸川把手鬆開,阿德衝他吐了下舌頭,站在我身後,跟著我進廚房。
做完早飯也沒見王婆從房間裏出來,我問阿德王婆出門了嗎?阿德搖頭說一早他就出去打掃院子,沒有看見院子裏有腳印,那怎麼回事兒啊,王婆怎麼還待在房間裏沒出來呢?朝著她房間門口走去,抬手敲了敲門,半天也沒有得到回應。
“王婆?王婆起來了嗎?開飯了。”我貼在門口聽著門內的聲音,可是一點聲音都聽不見。
“裏麵一點聲音都沒有,怎麼回事兒啊?”我問到,阿德蹙眉,然後敲了敲門,仍舊還是沒有回應,隻好從腰間拿出來鑰匙朝著門孔那邊插進去,把門打開,進去後看見房間裏空空的根本就沒有人在。
“王婆去哪兒了?怎麼沒在屋子裏?”我看著阿德,阿德他也搖頭攤手的說不知道啊。
“難道是出門辦事兒了嗎?”陸川說道。
“不可能的啊,我師傅每次出門都會告訴我的,要麼帶上我,要麼就跟我說。”阿德的話讓我們更是一頭霧水起來,覺得這其中好像有什麼事情似的。
“不會出什麼事兒了吧?”陸川忽的說道。
“快看,這兒有血跡!”忽的湯圓在儲物間那邊喊了一聲,我們立馬從王婆的房間裏小跑出去,跑到了儲物間那邊的時候看見湯圓半蹲在地上,指著地上的血跡,阿德立馬湊上去看著那片暗紅色的血跡。
“血跡已經幹掉了,看顏色,應該是昨晚的。”
“昨晚的?昨晚我起來也沒看見什麼異樣啊。”陸川說道,我想起昨晚我和陸川都沒睡在外麵賞梅花的事。
“是啊,我昨晚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你們兩個……昨晚都有出門嗎?”阿德看著我們兩個問了一嘴,我說是晚上因為心事睡不著,就出去看雪賞梅,後來陸川也出去了,就在外麵待了會兒,大概淩晨一兩點的時候回的屋子。
阿德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塊白色的手絹,然後朝著那血跡上緩緩的攤上去,按了按,之後把手絹拿起來,上麵印上了部分血跡,他把手絹對折起來放進口袋裏。
“我需要知道這血是誰的。”他說著話便朝著自己的房間裏走了進去,我們也跟著進去,說真的,剛進去的時候,我整個人都驚呆了,沒想到他的房間裏會有這麼多的瓶瓶罐罐,還有那麼多的佛像,好像這間屋子才是王婆的屋子似的感覺。
他把那手絹放在一尊佛像跟前,其實說是佛像,但我怎麼感覺都像是一尊神像,看不懂是什麼神,反正一隻眼睛閉著一隻眼睛睜開著,身上長著一整排的胳膊,很是威武的樣子。
那手絹放下後,阿德把供奉在神像麵前的聖水朝著手絹上緩緩的澆了上去,最後抿著嘴角轉身過來在我們身後那便拿走三根香,朝著麵前的佛像祭拜,嘴裏還念念有詞著,緊接著周圍便是形容不出來的蒸騰起來的煙霧繚繞,看著周圍不斷擴散開的煙霧,有一種詭異的感覺在心裏升起。
好像屋子裏多出來個什麼東西,難道是那個神像顯靈了嗎?還好什麼都沒有看見,就在阿德把三個香火朝著那神像麵前的香爐裏插上去的時候,我們又一起走了過去,看見阿德把手絹展開,當手絹展開的那一瞬間我整個人都驚呆了……
那手手絹上剛剛還是一大片的血跡,可此時那片血跡已經暈染成字,那三個字看得我猛地顫抖了一下,不由的就歎出怎麼可能是他?怎麼可能是左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