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長老還真是威風啊,欺負一個孩子!”台下響起了一個青年聲音,這句話的聲音不大,但卻十分響亮,引得所有人朝那個青年人看去,此人正是李沐。
王孝典也不例外,看向乾字區,“王語曦,約束好你的助力!”,丟下這句話便不再理會。
“回二長老,語曦也覺得有些不妥。”
“那你是在質疑我的公正性咯?”王孝典怒目而視,一股神念威壓鋪蓋地而來。
李沐將王語曦攬在身後,同樣強大的神念噴薄而出,砸吧著嘴道,“大乘五重境欺負一個金丹境的姑娘,你好大的本事啊!”
王孝典心中一凜,“此子竟能與我的神念對抗而不落下風。”
“你是何人?”王孝典語氣稍稍緩和道。
“李沐!”
“師承何派?”
“你還沒資格知道!”李沐嘴下毫不留情。
“你!”王孝典顯然被這句極其蔑視的話激怒了,神念幻化成利劍,就要刺向李沐。
“孝典!以大局為重!莫要讓旁人看了笑話。”一個威嚴的聲音傳入王孝典耳中,他認得這聲音,這是大長老王孝禮,隨即收了神念,瞪了一眼李沐後,轉身問過何晚檸,“你想什麼?”
“我……”何晚檸看了一眼李沐,心中頓時安心了,“我想,如果旁人震斷了我的弦,該怎麼算?”
“依舊算你完成。”王孝典沒想到是一個這麼蠢的問題,頓時語氣又嚴厲起來,“可還有其他事?”
“沒了。”何晚檸撅著嘴,嘴裏不停的嘀咕著什麼。
“好,那麼比試開始!”王孝典一聲令下,七人皆是抬手彈琴。
唯獨何晚檸在觸摸到琴弦時,似乎腦中有什麼東西被打開了一般,雙手撫琴,雙眼微閉,瞬間進入了頓悟的狀態,。
這便是李沐在她臨上場前用魂力灌入她腦中的《琴律手劄》,這《琴律手劄》是李沐在盤古傳承第一門內無意之間看到的,記錄的是太子長琴祝洵對於音律的心得體會。
七人好一陣忙活,可不管是用靈力灌入琴弦還是用神念,甚至有人動用了專門的琴類武技,竟然都毫無用處,每個人麵前的弦依舊毫發無損。
“沐,這一場要怎麼才能震斷這弦?”王語曦看著大家毫無頭緒的樣子問道。
“這個簡單,是音律!”
“什麼意思?”
“就是利用琴聲的和弦,讓麵前的弦跟著琴聲一起振動起來,待振動到最大幅度的時候,這弦就斷了。”
“原來如此!”王語曦又遲疑了一番問道,“那檸兒這樣一直不動,會不會……”
“不會!其他人都還沒找到竅門呢。”
台上七人陸陸續續的停手了,似乎在想對策。
王心語此時撇了一眼李沐,又看看正在頓悟的何晚檸,心中嘀咕,“臨場頓悟?難道這其中有什麼玄機麼?”王心語不由得仔細的回想著剛才王孝典的話,
“凡用手或者身體其他部位破壞弦者,按棄權論處!凡用武器破壞弦者,按棄權論處!凡用武技破壞弦者,按棄權論處!可沒有不能使用神念……”
王心語靈機一動,神念慢慢湧出,略過麵前的弦,心中猛然一驚,“這弦……是羽弦!”
羽弦是宮、商、角、徵、羽五弦中最細的一根弦。
“若是想讓這羽弦震斷,就得用音調最高的琴曲……”王心語心中思考著對策,幾息之間雙手又動了起來,選擇了一曲難度最大,音調最高的曲子。
隨著王心語不斷的加高音調,眼線的羽弦慢慢的開始振動。
“有效!”王心語心中暗自高興,閉上雙眼繼續演奏。
其他人看著王心語的演奏,有樣學樣的開始演奏,王心語演奏的這首曲子,是上古時期留下來的殘譜,會的人並不多,而在場正在演奏的七人裏,隻有王心語會,所以其他人要麼模仿王心語的曲調,要麼挑一首感覺上和這曲子差不多的曲目,但都沒有有效的讓羽弦振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