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聞言眉頭微抬,饒有興致的問道:“賜婚?你告訴朕,你看上哪家姑娘了?”
“她還未同意,等她同意了,微臣自然會告訴皇上。”墨緋夜的眸子微微閃爍,聲音不輕不重。
“人都未同意,那你求賜婚聖旨做什麼?”皇上的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悅。
“微臣想求皇上賜一道聖旨,隻要微臣與那女子兩情相悅,便可成婚。”墨緋夜說這話的時候,餘光掃了眼床上的墨染染,深邃的眸子劃過一抹柔光。
“你確定要為了這一道聖旨,不要其他的賞賜?”皇上以為墨緋夜就算不要金銀珠寶,也會要些對他有利的賞賜。
沒想到隻要了一道聖旨。
“就要這個。”墨緋夜的聲音裏充滿了篤定,有了這道聖旨,相當於有了一道護身符。
“那好,朕便賜你一道聖旨。”皇上思索了一下,算是同意了。
皇上掃了眼墨緋夜,徐徐開腔道:“隨朕去取聖旨吧。”
墨緋夜微微俯身,隨皇上一同離開了。
至於二皇子,早就趁著皇上不注意溜了。
“可否請娘娘移駕隔壁屋子,奴婢有話要同娘娘說。”景竹一直等到皇上等人離開,這才開口。
“在這裏不能說嗎?”皇後眉頭微微擰起,緩緩開口。
景竹看了眼床上的墨染染,搖了搖頭,皇後看了她一眼,“走吧。”
兩人移到隔壁後,景竹關門的時候,四處看了眼,確定沒人後,這次將門關起來。
皇後看著一臉謹慎的景竹,眸子微微閃爍。
做完這一切,景竹這才緩緩開口,聲音壓低,似乎怕別人聽見,“娘娘你可還記得,十幾年前葉妃生下的那個小公主?”
“當然記得,你提這個做什麼?”皇後的眉頭緊擰,平靜的臉上閃過一抹不悅,她當然記得那個孩子。
景竹望著皇後問道:“那娘娘可還記得,葉妃在她生下來後,在她的肩膀上刺了什麼?”
“本宮自然記得。”皇後的眸子微暗,她當時為了取得葉柔的信任,可沒少抱那個孩子。
景竹小聲的開口道:“我今天在好像在墨染染身上看到那個刺青了。”
“你說什麼!”本來坐著的皇後猛的站了起來,一雙眸子微瞪,臉上滿是吃驚,聲音帶著尖銳。
“娘娘您先別急,或許是我看錯了也說不定呢。”景竹小聲的開口,當初她年紀還小,這麼多年過去了,說不定是她記錯了呢。
皇後聞言看了眼景竹,平複了一下心情,半響才開口道,“你看到的是什麼?”
景竹看了眼皇後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開口道:“一朵鮮紅的彼岸花。”
皇後端在手中的茶掉落,摔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
“娘娘,可是燙到了?”景竹一臉緊張想要上前查看皇後的手。
“無事,你可看清楚了?真的是彼岸花?”茶水並不燙,皇後隻是因為太過震驚而失了手。
“是,那朵花刺在了墨染染的右肩,與當時小公主刺的地方一致。”景竹伺候皇後這麼久,隱隱猜到事情怕是沒那麼簡單了。
“娘娘你說,墨染染會不會是當初葉柔生下的小公主?”四國之內,隻有葉國才有彼岸花,而且這種花極為罕見,被葉國皇室當成身份的象征,每個皇室在出生的時候,都會用特殊的顏料,在身上紋上彼岸花,來彰顯身份。
“不可能,本宮是親眼看到,葉柔和那個孩子死在了那場大火中,墨染染不可能是那個孩子!”皇後的聲音裏帶著篤定,她親眼看著她們死的,墨染染不可能是那個孩子!
“萬一,死的那個孩子不是公主呢?”景竹遲疑了一下,還是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皇後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好看。
景竹看著皇後娘娘,一字一句的說道:“其實要想知道墨染染是不是當年的小公主很簡單,墨染染就在旁邊的屋子,娘娘一看便知。”
景竹說完,皇後陷入了沉默。
“娘娘機不可失,錯過了這次,要再想看就難了。”景竹知道皇後一時半會無法接受,換做是她,死了這麼久的人,突然活了她也會很難接受。
“走吧,隨本宮過去看看。”片刻沉默後,皇後臉上恢複了平靜,眸子劃過一抹暗光,景竹說的對,不管是不是,總要過去看一眼。
皇後與景竹回到皇後住的屋子時,宮女正在給墨染染喂藥,見皇後過來,宮女放下手中的藥碗,朝皇後行了個禮,“參見皇後娘娘。”
皇後看了眼景竹,景竹會意緩緩走上前,端起一旁的藥碗,“你先下去吧,我來給墨姑娘喂藥。”
“是。”宮女本不想離開,目光觸及一旁的皇後,隻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