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皇宮也好。”不由的墨染染想起禮部尚書知道張恒鐵定了心要去邊境時,那滿臉的擔憂與不舍。
“你體內殘餘的蠱蟲都驅完了嗎?”張恒多次想要進墨府去看墨染染,都被龍煞給攔了下來。
他進不去,隻能派人打聽墨染染的消息。
“已經都沒了。”早在幾日前,她體內的蠱蟲就已經被驅幹淨了。
“那便好。”聽到墨染染親口回他,張恒總算是放下了心底的擔憂。
“誰在那裏!你們鬼鬼祟祟的在這裏做什麼!”突的傳來冷嗬聲,兩人扭頭與迎麵走來的兩個人人對上。
太監總管看著麵前的兩個人,臉上的表情逐漸凝固,他剛剛遠遠的看過來,以為是哪個宮女或者妃子在與禁衛軍偷.情,這才大聲嗬斥!沒想到那個女子竟然是墨大小姐。
太監總管偷偷看了眼身旁的皇上,默默往後退了一步,沒敢再開口。
“參見皇上。”墨染染與張恒對視了一眼,齊齊朝皇上行禮。
“你們在這裏聊什麼?”皇上掃了眼兩人,聲音裏帶著威壓,臉上看不出喜怒。
“進宮賞花遇到熟人,就和他聊了兩句。”墨染染在張恒開口之前開了口,她開口要比張恒開口更好一些,畢竟她與皇上打過交道,說出來的話,皇上應該會相信。
孤男寡女在無人的小道上,解釋不好的話會很麻煩的。
“朕好像見過你。”皇上仔細打量了下張恒,覺得他有些熟悉,卻記不起來他是誰。
“屬下張恒見過皇上。”見皇上將目光看向他,張恒恭恭敬敬的又行了禮。
“朕記得你,你是張尚書的兒子?”聽到張恒的名字,皇上這才想起,禮部尚書帶他進宮了幾次,他見過張恒幾次。
“是。”張恒沒有否認。
“朕記得你那個時候的你還是個文人,怎麼突然成武將了?”這才過去多久,那一身文人之氣完全被如今的肅殺之氣給取代,若不是變化太大,他也不至於沒把人認出來。
當時他還覺得後生可畏,隻要給張恒時間,說不定他的成就會比他父親更高。
“屬下隻是覺得當個武將,能更好的保護屬下想要保護的人。”張恒說這話的時候的時候,忍不住看了墨染染一眼,他以為自己做的很隱蔽,卻不知道他的動作都被皇上收入眼底。
皇上看了張恒一眼,再了墨染染一眼,眸子微眯,他還當這小子是為了保護爹娘,差點被這小子給騙了。
皇上越看越覺得這個小子還算不錯,與墨染染相配到也合適,隻是不知墨染染對他是否有意?
“今日就來朕的寢宮當差吧,小德子帶他過去。”皇上看了眼一旁的太監總管,示意他帶人過去。
張恒看了眼太監總管,又看了眼墨染染,墨染染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他們兩個什麼都沒做,皇上不會為難她的。
“臣女還有事,就先告退了。”張恨跟著太監總管走後,小道裏隻剩下墨染染與皇上,墨染染覺得氣氛怪怪的,便想要脫身離開。
“陪朕走走。”皇上的聲音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墨染染無奈,隻能陪著皇上在小道上走著,一邊走著一邊注意觀察著皇上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開口,“皇上您有心事?”
“你怎知朕有心事?”皇上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自從當了皇上,他的心事從不顯露在臉上,就連跟了他很久的小德子都沒能看出來,這個小丫頭是怎麼看出來的?
墨染染老老實實道:“猜的。”
雖然皇上麵上沒有露出一點破綻,但她跟在皇上身邊,總感覺皇上身邊的氣壓很低,她就大膽的猜測了一下,沒想到這一猜還真猜對了。
“既然你這麼能猜,那你猜猜朕在煩心什麼?”皇上停下腳步,看了墨染染一眼。
“之前在禦花園,臣女看到太監總管奉皇上的命,請皇後去薛貴妃宮中,皇上可是在為這件事心煩?”墨染染想到被太監總管請走的皇後,試探性的開口,除此之外,她實在想不到其他可能了。
皇上望著墨染染沒有說話。
“她們若有你一半聰慧懂事,朕就開心了。”略帶感歎的聲音,皇上眉宇間湧上一抹憂愁。
“兩位娘娘心底都是有皇上的,隻不過可能方式有些用錯了。”墨染染昧著良心誇了下薛貴妃跟皇後。
“她們心底哪還有朕,有的都是利益。”皇上的眸子微眯,聲音裏帶著一絲涼意。
墨染染覺得這個時候,她還是別開口的好,免得得罪皇上……
“你還小,朕不該同你說這些,不說這些煩心事,你與張尚書的大公子很相熟嗎?”皇上知他今日與墨染染說的有些多,有些失態,便沒有再說下去。
“我與他還算相熟。”墨染染摸不清皇上想做什麼,回答算是中規中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