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府,墨染染的院子外。
淩嫵看著麵前的景竹,不卑不亢的說道:“勞煩景竹姑娘回宮回稟娘娘,我家小姐前些日子染了風寒,還未好,今日白日裏,小姐騎馬又吹了風,病倒了,府裏的大夫剛來看過,給開了藥,小姐喝了藥已經睡下了,大夫囑咐小姐這幾日要靜養,今日怕是不能進宮了。”
“既然病的嚴重,怎麼不去宮裏請個太醫過來看看?”景竹抬眼看了眼屋裏,顯然並不相信淩嫵的話。
哪有這麼巧的,娘娘剛想召見墨染染,墨染染就病了……
“我家小姐說,不過是染了風寒,雖然病的嚴重,但也不是什麼大病,何必再勞煩太醫來回折騰,便沒有進宮去請。”麵對景竹的質問,淩嫵麵上沒有一絲慌亂。
景竹垂下的眸微微晃了晃,緩緩開口道:“雖說風寒是小病,但也不能太過大意,還是請個太醫來看看吧。”
“小病而已,還是不要勞煩太醫了吧。”淩嫵臉上雖然帶著笑,但笑容卻有些僵硬。
“不勞煩,娘娘若知道墨大小姐染上風寒定會很擔憂,正好我從宮裏帶了太醫過來,可以提墨姑娘看看風寒,我回去也好交差。”景竹朝淩嫵淡淡一笑,往旁邊退了幾步,在她的後麵,一個背著藥箱的太醫走上了前,景竹顯然是有備而來。
看到太醫的那一刻,淩嫵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她沒想到,景竹竟然隨身帶著太醫。
太醫看著淩嫵說道:“勞煩姑娘給老夫開個門。”
“這個……”淩嫵看了眼身旁的屋子,神色突然變得慌張了起來。
“怎麼?不能開門嗎?”景竹將淩嫵的神色盡收眼底,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咳咳咳,淩嫵,讓太醫進來吧。”就在這個時候,房間裏傳來墨染染虛弱的聲音,期間還夾著咳嗽聲。
“太醫請。”聽到墨染染的聲音後,淩嫵將房門推開,然後往後退了幾步,示意太醫可以進去了。
景竹看著敞開的門愣了下,這和她預想的不一樣……
真是裝病的話,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將門打開,難道墨染染是真的染上了風寒?
太醫看了眼景竹,似乎在詢問她的意思。
景竹看了眼屋內,示意他進去。
太醫一進去,就聞到屋內很濃重的藥味,桌上有一碗喝的隻剩下一點點藥漬的藥碗,桌子旁邊坐著一個女娃,女娃麵前放著紙墨,見有人進來,女娃抬眼看向了太醫,冷漠帶著殺意的眼神,看的太醫身子一抖,立馬移開了目光。
“怎麼還有個小孩在這裏?不怕染上風寒嗎?”景竹看了眼墨初,在對上墨初的眼神,同樣的一抖,不敢再與之對視。
淩嫵解釋道:“初兒是小姐在外救的妹妹,知道小姐病了,非要過來陪,我們都勸不動,隻好讓她在這裏了。”
在兩人說話的期間,太醫已經給墨染染把上了脈。
“墨大小姐的風寒確實有些重,老夫給小姐開一副藥,三天之後,小姐的風寒若還是沒好,之前的藥就停了,喝老夫開的這個。”太醫一邊說著,一邊起身來到了墨初的身邊。
“小姑娘,能把筆借給老夫寫個藥方嗎?”太醫不敢與墨初的眼神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