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丞相聞言眸子微蹙，不是皇子，那會是誰？還有誰能有這個權利進禦書房，後宮不能參政，肯定不會是妃嬪，就在這個時候，荊丞相想到了一個人。
荊丞相試探的開口道：“是小公主嗎？”
既然不是皇子，那麼會不會是公主，若是公主的話，荊丞相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墨染染。
慕淩瞥了荊丞相一眼，緩緩將手中的茶盞放下，“沒想到是染染吧。”
荊丞相如實說道：“微臣確實沒想到。”
因為右邊奏折不論是見地學識還是處理方式，都不像是一個女子該有的，至少他丞相這麼多年，見人無數，從未見過能有如此見地的女子。
“朕剛看到時候也很吃驚。”他一開始隻是想試試墨染染的水平，然後越試墨染染給他的驚喜就越多。
“隻是可惜了，小公主是女兒身，若是男兒生，定是一位帝王之才。”荊丞相的聲音裏帶著一絲對人才的可惜。
做臣子的自然希望自己扶持是一位帝王之才。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慕淩神色微凝，自己的兒子死的殘的殘，剩下的皇子，不論是性情還是才學都不如墨染染，若是能墨染染為皇的話……
荊丞相見皇上因為他的一句話，思緒竟然飄遠了，不由輕聲喚道：“皇上？”
“荊愛卿，你說朕立染染為皇可好？”慕淩收回目光，緩緩看向了一旁站著的荊丞相。
“皇上，萬萬不可啊！”荊丞相一聽皇上竟然要立墨染染為皇，撲通一聲，瞬間跪了下來。
“染染的學識你也看到了，你也說了，是位帝王之才，為何不可？”慕淩眉頭微擰，聲音微冷，帶著一絲怒意。
荊丞相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開口道：“小公主確實是有帝王之才，可她的女兒身，自古史記載至今，從未有過女子為皇的例子，還請皇上三思。”
此刻的荊丞相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子，讓你多嘴，惹事了吧……
“沒有例子，那就造一個例子。”慕淩眸子微眯，聲音裏帶著堅定。
“皇上三思，自古就沒有女子參政的道理，更別說女子為皇了。”荊丞相頂著慕淩散發的威嚴，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畢竟他隻是一介文官，不是武將。
慕淩目光直視荊丞相，一字一句開腔道：“朕隻要你一個答複， 若朕立染染為皇，你是否願意好好輔佐她？”
頂著慕淩的視線，荊丞相的後背已經被了冷汗給浸濕了。
“微臣，微臣……”荊丞相在猶豫，這件事事關重大，他真的不敢輕易下決定，一旦決定下錯了，後果不是他能承受的。
慕淩看著跪在地上的荊丞相，悠悠開腔道：“今日，若是沒有染染，你家女兒怕是現在還在火坑裏受著煎熬呢，一日還未過去，荊丞相難道已經忘記了？”
“微臣不敢忘。”荊丞相低著頭不敢去看皇上。
“還有狩獵場那次，也是染染相救，你女兒才脫離了危險。朕知道你就荊如宣這麼一個寶貝嫡女，整日裏寵著，想把最好的給她，朕也一樣。”慕淩頓了下繼續開腔道：“我家染染對你家女兒可是真心實意的，兩個小丫頭也合得來，若是染染為了皇，荊丫頭跟著後麵也會沾光，你又是輔佐大臣，哪怕哪天你走了，也不用擔心自己的女兒沒人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