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淩朝荊丞相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你過來。”
荊丞相聞言,靠了過去,慕淩在他耳邊小聲呢喃。
荊丞相聽完慕淩的計劃,沉思了片刻,緩緩開口道:“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太過冒險了?”
“富貴險中求,不如此做,怎麼能將暗地裏的那些老鼠逼出來?”慕淩也知道這個計劃太過危險,一不小心很有可能就為他人做了嫁衣。
“其實,如果將軍也在這份計劃中的話,會容易不少。”荊丞相說完看向慕淩。
墨緋夜手中握著墨家軍,如果墨緋夜能組助他們一臂之力的話,會容易的多。
“朕怎知他沒有造反之心?”慕淩的眸子微閃,比起文臣,武臣更容易被帝王所忌憚,畢竟他們都手握重兵。
“墨將軍與公主殿下曾是兄妹,如今又有婚約在身,微臣看得出來,墨將軍對公主殿下用情很深。”當初太子造反,他與如宣在農家躲著的時候,他與墨緋夜接觸過。
當時他就覺得墨緋夜對墨染染的關心程度似乎越界了,看墨染染的眼神,一點都不像哥哥看妹妹的眼神,現在想想,那眼神分明就是男人在看自己心愛女人的眼神。
“這件事以後再說,你先將朕交代你的事情辦好,墨緋夜那裏朕自有判斷。”慕淩聞言,眸子微閃。
他會好好考慮這件事的,若墨緋夜有野心,那麼他定不會讓墨緋夜活著,若是墨緋夜沒有野心,真的愛染染,那麼他就會將墨緋夜留下,讓他成為染染最強的後盾。
“微臣就先退下了。”荊丞相知道慕淩將自己的話聽了進去,便也沒有在追問。
荊丞相退下後,禦書房裏隻剩下慕淩一人。
慕淩望著窗外,喃喃自語道:“墨緋夜,朕該相信你嗎?”
……
此時的另一邊,之前攔著荊丞相的文臣出了宮並沒有回府,而是來到了慕旭的府裏。
慕旭正摟著一個女子靠在軟塌上,在他的麵前,放著諸多美酒,整個屋子裏都是酒香。
“你的意思是,這兩日處理奏折的人不是父皇,另有其人?”慕旭因為那處受傷了,這幾日都在家中養傷。
其實他的傷早就好了,隻是借口養傷,不願上朝罷了。
溫和如實回答道:“是的,更離譜的是,昨日批閱奏折的筆記幹脆都不是皇上的筆跡了。”
“奏折呢?拿來我看看?”慕旭聞言,原本漫不經心的眸子一凝,一把推開倚靠在他身上的女子,起身看向文臣。
文臣將他手中的奏折遞給慕旭,“二殿下請過目。”
“微臣看這筆記像是女子的筆記,執筆的人會不會是皇上最近新寵的那個徐才人?”文臣說完偷偷抬頭看向慕旭。
他聽說皇上最近新寵了一個妃子,或許是那個妃子仗著皇上的寵愛,在暗處指手畫腳?
慕旭接過奏折掃了一眼,眸子一暗,隨手將奏折丟到麵前的桌案上,“哼,也就你們這種蠢人會相信父皇真的寵那個妃子,父皇他除了葉妃,其他女子在他眼中,不過都是消遣罷了。那個徐才人是有些當年葉妃的感覺,又正好被思念葉妃的父皇遇見,這才得了寵。但她並不是葉妃,父皇後宮中的女子,每一個與葉妃都有些相似,他們不過都是葉妃的替代品罷了。父皇這種疑心極重的人,就連自己的皇子都不肯相信,怎會去相信一個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