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消失,荊如宣祈求的目光看向耿叔,她希望耿叔能將她的穴道解開。
“小姐,你的穴道暫時還不能解開。”耿叔拒絕了荊如宣的要求。
這個樹林肯定不止這一些追兵,肯定還有追兵。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又有一隊追兵找荊丞相離開的方向追去。
又等了一會,周圍徹底平靜了下來,耿叔才從草叢裏出來,確定周圍沒有危險後,這才放心。
在解荊如宣的穴道前,耿叔怕荊如宣不理智,忍不住輕聲囑咐道:“小姐,我解開你的穴道,您不要鬧,別讓老爺和那些護衛的努力白費。”
荊如宣的眼睛早已經哭紅了,目光無神的看著耿叔,眨了眨眼睛。
耿叔解開了荊如宣的穴道。
“耿叔,我爹爹是不是永遠也不會回來了?”帶著哽咽,荊如宣的聲音裏充滿了悲傷。
“小姐,這裏太危險了,我們不能久待。”耿叔沒有回答荊如宣的問題。
一部分是這裏確實不安全,更多的則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荊如宣的問題。
他不忍心去傷害大小姐。
荊如宣聞言沒有再說話,像個沒有感情的提線木偶一般,跟著耿叔離開。
看著這樣的大小姐,耿叔很是心疼,卻不知道該怎麼勸她,隻能帶著她一直朝南邊走。
希望能盡快找到莫家軍的營地,這樣大小姐才算是安全。
……
天逐漸亮了,荊丞相身邊的護衛也越來越少了,每個護衛身上幾乎都帶著傷,每個人的臉上滿是疲憊和麻木,沒有目標的朝著前麵逃去。
逃到一處斷崖邊,原本十來個護衛隻剩下了三個護衛。
“丞相,沒路了。”看著身後的懸崖,護衛看向了身邊的荊丞相。
“我也逃不動了。”看著身後深不見底的斷崖,荊丞相嘴角扯出一抹疲憊的笑容。
連續逃了這麼就,他早就逃不動了,要不是有護衛拉著他,早在很早的之前,他就沒力氣了。
護衛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眼底看到了決然。
這個時候,追兵也已經追了過來, 為首的將領做了個圍住的手勢,士兵們瞬間分散開來,將荊丞相和三個護衛圍在了斷崖處。
前有追兵,後是斷崖。
“荊丞相,沒處可逃了吧?乖乖束手就擒,將東西交出來,我會放你一條生路。”將領騎著馬的,居高臨下的看著帶了人皮麵具的荊丞相,一語就道破了荊丞相的身份。
“我好歹也是慕國的丞相,你一個無名小將,也想讓我束手就擒?真是可笑。”盡管伸出險境,荊丞相依舊帶著屬於他的驕傲。
將領瞥了眼荊丞相,漫不經心的開口道:“呦嗬,還挺硬氣的,你現在已經不是什麼丞相了,是通緝犯,我奉皇上之命,捉你回去!”
“奉皇上之命?哪個皇上?慕旭吧?還未舉行登基大典,就自封為皇,也就隻有你們這些叛軍會信奉他的命令,沒有玉璽,他永遠都不可能成為慕國的皇上!”荊丞相的生意裏充滿了不屑,還沒有登基竟然都已經以皇上自居了,慕旭還真是迫不及待呢。
“玉璽果然在你這裏,將的玉璽交出來,我放你們所有人一條生路,一個死物,換你和三個護衛的性命,怎麼樣,這個買賣夠劃算吧?”將領聽完荊丞相的話,眼睛一亮,玉璽果然在荊丞相手中。
若是不在他的手中,他又怎麼會知道皇上到如今還沒有到得到玉璽。
“哼!你覺得我會將玉璽交給你們這群叛亂之人嗎的?”荊丞相冷哼一聲,聲音充滿了冷意。
不說其他,這一路,他們殺了他多少護衛,他恨他們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將玉璽交給他們。
將領對著手下下命令道:“看來荊丞相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用對你客氣了,殺了那三個護衛,把他捉回去。”
隨著將領的一聲令,官兵們便朝護衛們攻去。
三個護衛本就受了傷,在加上官兵人多,護衛們根本就不是官兵的對手,一個接著一個被官兵殺死。
荊丞相眼睜睜的看著一路護送他的手下,一個個倒在了血泊之中,雙手死死的握住背著的包袱,帶著滄桑的眼底逐漸泛起了紅。
與荊如宣分離都沒有紅眼的荊丞相,卻在這個時候紅了眼睛,這些人都是在為他而死,而他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幫不上一點忙,他愧對他們啊……
荊丞相的動作的,讓將領注意到了荊丞相身上背著的包袱,眼睛不由一亮,他護的那麼的好,玉璽應該就在那個包袱裏麵了。
將軍下命令道:“去搶那個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