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死,死之前能替宮主出這一口氣,他就沒有白死。
宗政玄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緩緩轉身,將自己的後背對向叛徒,然後在叛徒一臉疑惑的目光下,將上衣給解開,露出那的滿是傷痕的後背。
在場的人中,除了玄武和宗政玄墨本人,其他人幾乎都被他背後的傷痕給驚到了。
整個一個後背,布滿了滿滿的傷痕,一道一道纏繞在一起,放眼看過去,就沒有一處好的皮膚,所見之處,都是鞭痕,看起來異常的觸目驚心。
墨緋夜看著宗政玄墨背上的傷痕,眸子微閃,這得下手多重,才能留下這麼多的傷痕。
這麼多數量的鞭痕,可見宗政玄墨受了多少苦。
叛徒被宗政玄這滿後背的傷痕給嚇到了,一直以來,宗政玄墨便不常在他們麵前出現,每次出現,都是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所以他們從不知道,宗政玄墨的後背竟然會有這麼多的傷痕。
“看到了嗎?這些傷痕都是宗政清帶給我的,他一開始救我,不過是覺得日子無聊,隨手就下了我。你們隻看到了他對我的好,但你們看不到,隻要我做事情一個不順他的意,他就會私下暴打我,每一次,不打到鮮血淋漓的,他是不會停手的。”宗政玄墨說完,緩緩將上衣穿起,然後目光緩緩落在了那個叛徒的身上。
“有好幾次,若不是帶著對他的恨,我早就挺不下來,你說我狼心狗肺,他有正真把我當成他兒子嗎?若真的把我當成他兒子,他下手會這麼狠嗎?父親教訓不聽話的兒子,我可以理解,但他那是教訓嗎?他那是發泄,將他受到的氣都發泄在了我的身上,我不過是他發泄的對象罷了,不知道有多少次,他想殺我,但好在,被其他人給勸下來了。你說,這樣的父親,我有必要認嗎?”宗政玄墨直視叛徒,目光冰冷。
“我隻是自救,隻是在將陷入黑暗的自己,重新拉回岸上。”宗政玄墨的眸子微閃,他不想再過那種受人限製的日子,他想要給自己一個自由,一個真正的自由。
這些事情,他從來沒有對別人說過,他一直都默默的隱藏在心裏,今天說出來後,他覺得自己突然輕鬆了不少。
就好像放下了心中一塊大石頭一般。
宗政玄墨看了眼叛徒,冷冷的開口道:“我與他之間,早就已經沒有父子之情了,隻有你死我亡,我會看在他救我的份子上,給他一個痛快。”
此時的叛徒也不知道是被眼前的事實給嚇到了,還是被宗政玄墨的氣勢給嚇到了。
整個愣在那裏,原本的氣勢也瞬間消失的一幹二淨。
墨緋夜看了眼宗政玄墨,再看了眼地上的叛徒,淡淡的開口道:“帶下去處理了。”
“是。”龍孤應了一聲,拖著叛徒離開了營地,私下去處理了。
“怎麼樣?合不合作,跟你合作的話,我還能順便將彼岸宮清理一遍,將一些垃圾都處理了。”宗政玄墨看向墨緋夜。
宗政清雖然帶走了一部分人,肯定也留下了一小部分人做內應。
他跟墨緋夜合作後,有了墨緋夜的人手,要處理到那一小部分心在曹營,心在漢的人,簡直是輕而易舉。
“水井裏的毒就交給你們了。”墨緋夜沒有正麵回答宗政玄墨,讓宗政玄墨去處理水井的毒,也就等於是變相的和宗政玄墨合作了。
“墨緋夜,合作愉快。”宗政玄墨見狀,嘴角緩緩揚起一抹好看點弧度,就連語氣裏都帶上了輕快。
墨緋夜看了他一眼,緩緩開口道:“合作愉快。”
……
墨緋夜這邊聊的正好,墨染染營帳裏的氣氛卻沒有這邊的氣氛這麼好了。
荊如宣跟著墨染染進了營帳,兩人在桌前坐下後,荊如宣看了眼墨染染沒有一點血色的臉,語氣裏帶著擔憂,“染染,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你沒事吧?”
“沒事,隻是染了風寒,臉色有些不好。”墨染染朝荊如宣淺淺一下,不想讓荊如宣擔心。
“染染,我都聽說了,對不起,我不該告訴你的,要是沒有我,你跟墨將軍也不會鬧成這個樣子。”染染嘴上說著沒事,但是她看的出來,染染的心裏並不好受。
她將事情告訴染染的第二天一大清早,她一醒來,見身邊沒有墨染染,她便連忙去找墨染染。
她找遍了整個營地,都沒有看到墨染染,她便猜到,墨染染怕是一個人去找墨緋夜了。
猜到墨染染去找墨緋夜之後,她的心一直都很亂,就沒有平靜下來過。
她擔心墨染染一個人去找墨緋夜會吃虧,但她卻沒有一點辦法,她想過離開營帳去找墨染染,但是被墨家軍的人給攔了下來,他們不讓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