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染試著拉了拉寢殿的門,發現門關的緊緊的,根本拉不開。
門外,太監總管正帶著人堵著門。
從墨染染進門,墨緋夜便在關注著墨染染。
見墨染染不死心的還在那裏拉扯門,不由轉過身,正對墨染染,“葉公子既然來了,站在哪裏做什麼?過來。”
墨染染拉門的動作一頓,轉身隔著一層水霧,她看不清墨緋夜的臉色。
“草民就站在這裏,皇上叫草民過來有何事,草民就在這裏聽著。”墨染染覺得除非自己腦抽了,不然怎麼可能主動過去。
墨緋夜靠在溫泉旁的石頭上,看目光看向墨染染的方向,嘴角揚起一抹大大的孤獨,笑容很是燦爛,“站在那裏聽不清楚,大家都是男人,葉公子有什麼可顧憂的?”
墨染染還是站著沒有動,腦子裏想著對策。
墨緋夜見墨染染一直不過來,慢悠悠的從水裏站了起來。
水聲將墨染染的目光給吸引了過來。
看到墨緋夜起身朝她的方向走來,墨染染瞬間急了,就連語氣都少了幾分刻意裝出來的尊重,還隱隱似乎有些破音,“你站住!不準過來!”
墨緋夜的聲音裏帶著笑意,腳上的動作沒有任何的遲疑,“葉公子不肯過來,那朕隻好屈尊過來了。”
“你回去繼續泡著,我,我過來,過來。”墨染染的話說的結結巴巴的,目光上下移動,就是不敢往墨緋夜的方向瞥。
墨緋夜離墨染染的距離並不算遠,幾步就走到了墨染染的麵前。
人已經到了麵前,墨染染即便再不想看也無法避免看到一些。
墨緋夜正對著她,裸露的胸膛暴露無遺。
好在墨緋夜還有所顧忌,在身上圍了一塊毛巾,遮住了某些位置。
墨緋夜的身上有很多疤痕,幾乎是布滿了正個身體。
一道又一道的交錯著,看起來很是猙獰。
但唯獨心口的位置,隻有一道傷痕。
那是墨染染離開時刺的傷痕。
墨染染看到那個傷痕的時候一愣,有一瞬間的恍惚,腦海裏浮現出那日的場景。
手下意識的伸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撫上了那道傷痕。
手碰上傷痕,墨緋夜的呼吸亂了幾分,他的眸子一暗,握住了墨染染的手。
“葉公子這是做什麼?”墨緋夜的語氣裏帶著一起意味不明。
手被握住,墨染染這才回過神來,她看了眼墨緋夜,再看了眼自己被握住的手,忙將自己的手給抽了回來,用笑容掩蓋她情緒的失控。
“沒什麼,隻是看到這傷口的位置有些吃驚罷了,這種位置皇上您也能活下來,也是命大。”墨染染垂眸。
傷口的位置正好在心髒的上方,墨緋夜是有多幸運才能活下來。
“這是朕最深愛的女人刺的,再深一點,朕早就成了棺材裏的一具屍體了,朕僥幸活了下來。”墨緋夜眸子微閃。
他一直在想,為什麼,墨染染沒有一匕首把他帶走,這樣他就能跟她一起葬在一起,不用活的這麼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