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慫慫不喜歡叫墨安軒舅舅,都是叫他哥哥,墨安軒糾正了幾次,糾正不過來便也就隨葉慫慫了。
墨安軒伸手將葉慫慫從床上抱起,看著哭的像個淚人的小家夥,語氣裏滿是濃濃的心疼,“又做噩夢了?”
他打心裏心疼葉慫慫,從葉慫慫進宮,表麵上看起來似乎很正常,其實很害怕。
葉慫慫隻是不想他擔心,所以故意裝作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不想給他添麻煩。
但是在每個夜晚,葉慫慫都會一個人躲在被褥裏偷偷地哭,或者睡到一半夢到墨染染墨緋夜死的情景,每一次都會被嚇醒。
明明害怕的要死,卻怕給他添麻煩,不喊他偷偷躲著哭。
“嗯。”軟軟的聲音裏帶著抖音。
墨安軒伸出手輕輕的拍打著葉慫慫的背,小聲的哄道:“別怕,舅舅在。”
在墨安軒的安撫下,葉慫慫總算是平複下了自己的心情。
墨安軒一邊拍一邊說道:“乖,睡吧。”
葉慫慫逐漸在墨安軒的安撫下睡著了,將二丫身上哄睡著了後,墨安軒便繼續起身去處理奏折了。
最近朝堂上的人似乎得到了什麼風聲,越來越不安穩了,做起事情來也開始敷衍了事了,似乎是想給墨安軒一些警告,殺一殺他的威嚴。
所以最近的事情多了一些,墨安軒的心裏本就惦記著生死不知的墨染染,朝堂上的人陽奉陰違,讓他很是頭疼。
他畢竟之前沒有接觸過,做起事情來,並不能保證一點錯都不出。
隻要出一點錯,那些人就盯著他的錯不放。
墨安軒在想,要是那些人再這麼逼他,那大家誰都別想活,一起去死算了。
此刻的墨安軒周身泛起了絲絲冷意。
就在墨安軒亂想的時候,寢殿的門被人猛的推開了。
巨大的聲響將葉慫慫給嚇醒了過來。
墨安軒正準備嗬斥,發現來人是龍孤。
自從墨安軒自己願意進宮幫忙,龍孤便都沒有在墨安軒的身邊繼續盯著他。
因為沒有這個必要了。
“出什麼事了?”墨安軒看著龍孤問道。
龍孤向來冷靜,做事穩重,從來都不會這麼衝動的。
龍孤沒說話,隻是將手中的信遞給了墨安軒。
那是墨染染親手寫的書信,墨染染跟墨安軒報了個平安,問他葉慫慫在他身邊有沒有惹麻煩,有沒有乖乖聽話,還說了自己在養傷,等傷養好了,可以坐馬車了就回來。
墨安軒就坐在葉慫慫的旁邊,看的時候他也沒有遮遮掩掩的,葉慫慫隻需要站起來就能看到。
“是娘親的字。”看到墨染染的字,葉慫慫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小臉瞬間由哭變成了笑。
“安軒哥哥,慫慫也要看。”從葉慫慫的方向看的並不是很真切,她有些著急。
墨安軒將信交給葉慫慫,“慫慫能看得懂嗎?”
“能。”看到自己娘親寫的信,小家夥說話的聲音都好聽了起來。
相比起墨安軒看的速度,葉慫慫看的就有些慢了,等她爹看完了,便睜著一雙大眼睛看向墨安軒,“安軒哥哥,我想去找娘親。”
“龍孤,你帶人送慫慫過去可以嗎?”墨安軒猶豫了一下,看向了龍孤。
“你一個人可以嗎?”龍孤看向墨安軒的眼神裏帶著一絲擔憂。
墨安軒聞言看了眼葉慫慫,微低的聲音裏帶著一絲堅定,“就是為了慫慫,我也能撐到墨緋夜回來。”
這是墨緋夜的國,以後慫慫就是慕國的公主,以後慕國所有的一切都是慫慫的。
就算不為了墨緋夜,為了慫慫,他也不會讓那些人的得逞的。
所以想搶慫慫東西的,他都不會放他們好過。
是慫慫的就是慫慫的,就算慫慫不想要那也是她的,他不許任何人去指染。
龍孤還是相信墨安軒的能力的,可能他沒有辦法收拾那些蠢蠢欲動的人,拖一拖還是可以的,“那就交給你了,公主殿下屬下幫你穿衣。”
自從葉慫慫回來,龍孤便改了對葉慫慫的稱呼。
葉慫慫乖巧的配合龍孤幫她穿衣服。
葉慫慫穿衣太慢,有龍孤幫忙會快一些。
半個時辰後,一輛馬車緩緩駛出了皇宮。
葉慫慫坐在馬車裏一想到很快就能見到娘親了,她就沒有一點睡意,很是精神。
馬車行駛出京城,行駛到一條荒蕪的小道上,龍孤讓人停了馬車。
他的目光掃了眼前方的草叢,月光下,龍孤的眸子逐漸染上了一層殺意,“前麵的朋友別藏了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