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索文弘驚愕的問道。
安西王爺麵色一沉,定然道:“陛下,古爾子軒確實是老臣的親侄兒!因為,老臣本姓古爾,名叫墨蘭,字清幽……”
安西王爺緩緩說完,抬頭望著高高在上的索文弘,一臉平靜。
“你……十六王爺?”
“是,老臣曾是前朝大燕國墨之國王的第十六弟!”
索文弘氣急敗壞,走下台階,抓住安西王爺的領口打成嗬斥:“你是燕國後人,可你不是朕的三叔嗎?你?”
“陛下,老臣實在不是有意隱瞞於你,我確實是你三叔,不過是並無血緣關係的三叔,老臣與先帝乃是結義弟兄,當時我兄長施行暴政,搜刮民膏,酷吏嚴刑,天下欲反之人數不勝數,其中,就有先王,老臣與先王在折都相交,我們同生死,共患難,後來就在這個王宮的門口結拜為兄弟,那時候先王一心反抗,我一心護他周全,我以為兄長沉迷女色,隻知道追求長命百歲,必會遭到老天的報應,我以為他活不過幾年,就會新帝登基,我在朝中勢力已經相當穩固,若是新帝登基,我好生輔佐,想必燕國一定能夠改頭換麵,然而,我沒有想到,一過就是八年之久,兄長他依舊執迷不悟,還迷上了天陰毒,喜歡上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每日服藥,不上朝,不問政事,演過就變得更加岌岌可危。這時候,先王找到了我,說要我助他成就一番大業,救百姓與水火之中,我在民間遊曆多年,深知百姓的苦楚,於是,我背板了古爾家族,跟隨先王南征北戰,終於旗開得勝,成就大業。”安西王爺娓娓道來,朝臣聽著一愣一愣的,連門口的餘子軒也詫異的望著安西王爺。
“那後來呢?”索文弘似乎恢複了平靜,麵無表情,眼神渙散的問道。
安西王爺繼續道:“後來,我與先王攜手建立了現在的樓蘭國,我本對於古爾家族愧疚不已,不想在朝為官,看到百姓出了水火,樓蘭國也蒸蒸日上,我便對先王說出了我想要歸隱山林的想法。但是,先王聽到我的話之後,猛然捂住胸口,一股子暗黑色的血液就吐了出來,我大為驚慌,叫人趕緊傳太醫。他卻擺擺手,說:‘墨蘭弟,別叫了,我自己的身子骨我清楚,我知道我活不久了,過不了兩年,文弘就要登基,現在江山剛剛建立,根基並不穩固,實在需要一位賢能有才之士對文弘進行輔佐,朕方可放心離去。’說完,眼神帶著強烈的淒切看著我,我不得不答應了先王的要求,留下來了,做個安西王爺。表麵上頤養天年,暗地裏卻注意著陛下的一舉一動。然而,我發現,陛下喜於心率,愛好舞蹈,平時作詩填詞,對朝政並不上心,於是心中十分著急,生怕有天我也見先帝和兄長去了,陛下還是一個文弱書生,於是,老臣做了很多讓陛下丟臉的事情,處處與陛下為難,老臣並不是想欺辱陛下,;老臣隻是希望陛下在我的欺辱之下,能夠奮起反抗,成就你一代帝王風範和應有的手段。”安西王爺說完,深深的磕了頭:“陛下,老臣對樓蘭國的忠心,難道也是值得懷疑的嗎?求陛下擾了我的侄兒吧……”說著,涕淚交零,平時威風凜凜的安西王爺竟是如此痛哭:“老臣對不起古爾家族,老臣不能讓古爾家族連個後人都沒有啊,陛下,老臣求你了!”說完,嗚咽著深深又一叩首。
索文弘望著安西王爺一陣沉思,終於長歎一聲:“都是造孽啊!”說完,重新扶起了安西王爺,細細的端詳著麵前這位王爺,他兩鬢微白,滿臉皺紋,已經是到了暮年,然而,早年就聽說安西王爺在一次戰役中為了保護先王而中劍,而這一劍刺進了安西王爺的小腹,從此安西王爺再不能傳宗接代,養兒育女,如今,安西王爺財大勢力大,可終無人繼承,自己登基多年,安西王爺身邊美麗的婢妾不少,卻一無所出,更是驗證了這個傳言就是真的,而這個人這麼多年的痛苦一直一個人默默忍受,自己還能說什麼呢?如今,被陷害,假死,又孤身前往邊疆調兵,現在……自己有什麼理由拒絕他的要求。
“陛下……”安西又是一聲淒慘的叫道。
“三叔,你,永遠都是朕的三叔,至於餘子軒……”他回過頭去,看了一眼餘子軒,對一旁的禁衛軍命令道:“把他帶回來。”
禁衛軍又把餘子軒帶到了安西王爺和索文弘的麵前,餘子軒無神的望著安西王爺,一語不發。
“餘子軒,你殺害朕的妻子,殺害朕的祖母,還殺害了無辜百姓,陷害樓蘭王爺,朕本來該治你個死罪,可是三叔如此懇切的求情,朕就放你一馬,貶為庶人,永世不得入都,你可願意?”
餘子軒嘴角翹起一抹冷味道的笑容:“哼,你今日不殺我,我也不打算活下去了,我一個敗軍之寇,還有什麼臉麵活在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