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犯罪,她清晰的知道,但卻無可奈何。
就如同曾經,他們結婚之後的第二年的那些深沉的夜裏,他對她所做的事情一樣,她掙紮反抗,在他眼裏,通通都隻像是她欲拒還迎的粗鄙把戲。
但如今,他們已經不是夫妻了,她沒有業務,再承受這種屈辱了。
她的反抗再沒有了顧忌,為了從他身下脫身,她趁他不備,在床頭櫃上摸到了一個玻璃花瓶,她扯掉了那花瓶裏的花,然後,高高舉起那花瓶,對準他的腦袋,再狠狠落下。
“砰”的一聲,那花瓶恰好砸到他的額頭,他隨即痛苦的悶“哼”了一聲,一下子從床上栽倒了地板上。
她終於得以喘息一口氣,趕忙從床上爬起來,找了另外的衣服穿上,因為她身上之前的那一套衣服,剛才已經被他幾番撕扯,變成了碎片。
“喂?!”
她穿好了衣服,重新走回床前,見他一動不動的趴在地板上,這才驚訝的發現,他的身上,有鮮色緩慢流動。
她被嚇了一跳,趕忙蹲下,將他翻了一個身,看到他雙眼緊閉,滿臉鮮血,而他的額頭上,還插有一塊花瓶的玻璃碎片,鮮血正從那個傷口留出來。
這場景太駭人,她連著叫了他好幾聲,他都沒有任何的反應,她隻好趕緊打120,打完才想起他還赤身裸體,於是,又手忙腳亂給他穿上衣服。
她剛替他穿好了衣服,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她還以為是120,沒想到這麼快,於是,趕忙去開門,打開門才發現門外的並不是120,而是秦寒。
“秦寒?”她根本來不及收起一臉驚慌,這姿態自然絲毫不差的落在了秦寒的眼裏,他神情瞬間就變了,緊張的問她,“發生什麼事情了,顏顏,你……你受傷了,怎麼回事?”
她見他盯著自己的手,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手上都是鮮血,她連忙解釋,說:“我沒事,我也沒有受傷,隻是……”
她不知道該怎麼給他解釋,隻是將門全部打開,然後,讓到一邊,好讓秦寒能一眼看到屋裏的駭人場景。
果然,秦寒一看到躺在血泊中的韓浙西,瞬間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了。
救護車來得很快,葉顏本來也要陪著去醫院的,但秦寒阻止了她,“顏顏,現在不是一個好時機,韓浙西,他今天逃婚了,沒有去他跟池沐香的婚禮現場,如果池沐香知道他是來了你這裏,她一定會找你麻煩的,所以,你現在最好還是跟他保持一點兒距離比較好,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的,如果他有什麼問題,我會馬上聯係你的,聽我的,就好好在家裏,哪裏也別去,好嗎?!”
她想了想,點了頭,留了下來。
屋子裏一下子寂靜下來,她呆呆的在床沿坐了一會兒,看著地板上漸漸凝固的血跡,於是起身,打了水來,一遍一遍的,將地板上的血跡擦拭幹淨。
後來,秦寒打來電話,說他隻是皮外傷,已經沒事了,而他之所以昏迷,是因為他之前喝了太多的酒,又兩三天沒有合過眼,太疲倦造成的,讓她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