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繁襄看看梁柏歡冷冷一笑說:“事到如今,你說什麼都沒用了,常言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今天就是說破大天也沒用!”
梁柏歡看著孔繁襄低聲下氣的說:“如此說來,孔小姐今天是一定要我梁柏歡這條老命了?”
孔繁襄也不搭話,走上前來,手裏的槍指著梁柏歡看看一旁斜躺著的孟陶然猛然揮手砸下去,槍托砸在梁柏歡的太陽穴上,梁柏歡兩眼一黑再次暈了過去。
孟陶然看著孔繁襄倔強的抬起頭道:“是我殺了你的哥哥,還有那些人都是我殺的,你動手吧,別磨磨蹭蹭的!”
孔繁襄看看她笑著說:“想死還不容易嗎?可是我偏不讓你死,我要一點一點折磨你,直到你死去為止!”
孟陶然兩眼噴火看著孔繁襄道:“沒想到,你比你哥哥還歹毒,你簡直就不是人,是魔鬼!”
“你說對了,自從我被戴老板招致麾下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經由一個人變成了魔鬼,不單是魔鬼,還是一個惡魔,怎麼樣?你想不想嚐嚐惡魔的食人方式呢?”孔繁襄看著孟陶然說。
孟陶然閉上眼睛說了句:“你隨便吧,姑奶奶我等著!”
孔繁襄陰險的看看她,突然抬手,手上的槍狠狠地砸在了孟陶然的頭上,孟陶然感覺一陣眩暈,漸漸失去了知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梁柏歡慢慢睜開眼睛,他發現自己被捆在一根木樁上,腳下是枯黃的稻草,四周是黑漆漆冷颼颼的牆壁,屋子中間放著一盆爐火,火燒得正旺。爐火旁一把木椅子上,孔繁襄坐在上麵笑吟吟的看著自己。在自己不遠處的另一個木樁上捆著孟陶然。
孟陶然低著頭,身上五花大綁,頭發淩亂,衣衫不整。看著梁柏歡看孟陶然的眼神,孔繁襄笑了笑:“哎呦,梁局長是不是心疼了?”
梁柏歡慢慢扭過頭看看孔繁襄說:“孔大小姐,你們都是女人,何苦這般難為她呢?”
孔繁襄一笑:“梁局長說的也是啊,但是,她殺我哥哥的時候你怎麼不這樣勸勸她呢?你不但不勸她還幫著她燒了那棟小樓,你想幫她毀滅一切證據和線索,你又是何居心呢?”
梁柏歡搖搖頭:“天地良心,我真的不知道她要殺你哥哥的事情,我是事後才知道的,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放了一把火,但是,但是我真的沒有要瞞你什麼呀?再說了,我去你家,要是我想騙你們,我還會不拿那袋金子嗎?”
“夠啦,梁柏歡,你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東西,這麼些年來,我們孔家給你的還少嗎?你為了一個女人居然做出這種事來,你還有臉跟我這講這些?”孔繁襄扭頭看了一眼站在她身旁老三說:“讓他嚐嚐你的手段吧?”
老三點點頭道:“好的,小姐!”
“慢著,慢著,別著急動手,我有句話能不能問問孔大小姐?”梁柏歡看著孔繁襄問。
“什麼話,你問吧?”孔繁襄道。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我現在看明白了,你絕不是簡簡單單的孔家大小姐,能否告知你的身份?”
孔繁襄冷笑了一聲說:“也好,讓你死也死個明白,我告訴你,你聽好了,我是軍統的一個特殊組織成員,這個組織的代號叫彼岸花,聽說過吧?”
孔繁襄的話一出口,梁柏歡感到後脊梁一陣發冷,頭皮發麻,他大睜著眼睛看著孔繁襄問:“你是彼岸花成員?百花還是紅花?”
“看來你粱大局長還很了解彼岸花嘛?至於我是什麼顏色的花,你就不必要再知道了,你隻需要知道你死在誰的手上就可以了!”孔繁襄說完看看老三道:“動手吧,先給他嚐嚐地獄之火!”
梁柏歡看著孔繁襄,再看看四周問:“這是孟婆莊?”
“哦,梁局長還知道這裏?你來過嗎?”孔繁襄笑著問。
“孟婆莊上孟婆湯,黃泉路上全都忘,人生在世幾十載,誰人不走孟婆莊?想不到我梁柏歡把命丟在了孟婆莊上,真是可笑啊!當初彼岸花組織成立的時候,就是在這個孟婆莊,當初的戴老板把彼岸花組織當做禮物交給了另一個人,雖說彼岸花組織已經不是軍統的秘密組織了,但是,彼岸花成員卻還是為軍統做了不少事情,抗戰期間,十三名彼岸花成員幾乎盡數凋零,剩下的也就五六朵了,想不到你居然是彼岸花成員,你真是隱藏的夠深啊?”梁柏歡說完看了看孔繁襄眼睛一閉低下頭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