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九章:威懾(1 / 3)

孟陶然很快就被帶回哈爾濱市剛剛成立的公安局。剛剛到任的公安局長趙長青是一位老抗聯,做了多年的偵察工作,鬥爭經驗豐富,尤其是偵察工作更是他擅長的。此番,經過徐靜薇的暗中安排,趙長青派了一個排的公安戰士配合肖劍白和晏雨橋抓捕孟陶然。

被抓捕回來的孟陶然始終是一言不發,用一雙充滿仇恨的眼睛看著肖劍白和晏雨橋,孟陶然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最終會栽到肖劍白和晏雨橋的手上。

徐靜薇的丈夫廉偉濤現在按著組織上的要求已經正式轉入公安局任副局長,配合趙長青的工作。

孟陶然的被抓,讓她的老相識,梁柏歡不由得心驚肉跳。他怎麼也想不到,哈爾濱剛剛解放,孟陶然就被抓回來了。

雖然梁柏歡以及手下一部分警察繼續留在公安局,但是一直沒有給他們安排具體工作和職務。梁柏歡以及安昌華接到的命令就是每天按時按點來到局裏點卯,局裏時刻會找他們了解一些情況,同時,也希望他們主動交代過去的事情,檢舉揭發暗藏的特務和反動分子。

梁柏歡、安昌華等人褪去了原來的那一身警察衣服,帽徽、肩章等都被摘了去,臨時安排在一個大會議室裏隨時聽後命令。

中午剛剛在大食堂裏吃過午飯的梁柏歡,自己一個人回到會議室,蹲在牆角拿出一支煙不聲不響的抽著。此時的梁柏歡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那種盛氣淩人和驕橫跋扈了,像是一隻鬥敗的公雞,頭也不敢抬,胸也不敢挺,始終都是低眉順目,點頭哈腰的笑對所有人。當然了,這是梁柏歡自己選擇的道路,繼續留在警察局是他此生接受的最讓他料想不到後果的一個任務,但是,不接受又不行,畢竟自己的老婆孩子在人家手上掐著呢。

就在梁柏歡一個人蜷縮在牆角抽悶煙的時候,安昌華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徑直奔他走過來蹲下身子,一把搶過他手裏半截煙放進嘴裏吸了一口,吐出一口濃濃的煙霧來看著他問:“哎,你知道嗎?”

梁柏歡扭頭看看他問了句:“知道啥?”

安昌華瞪著眼睛有些驚訝的看著梁柏歡問:“你不知道?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你居然不知道?你沒聽見剛才外麵汽車聲嗎?好多人那,你猜怎麼著了?”

梁柏歡有些不耐煩的看看安昌華說:“你愛說就說,不說拉倒,別在這煩我”

安昌華一笑,把手上的煙頭扔在地上,狠狠地踩滅說:“你那個相好的孟陶然被抓回來了,剛剛押回來!”

安昌華這一句話,讓原本蹲在地上的梁柏歡撲通一下坐到了地上,他看著安昌華,張著嘴半天沒說出話來。安昌華看看他伸手拉住他輕聲說:“你起來,往外看看”

梁柏歡這時雙腳已經不聽使喚,安昌華硬拉著他站起來,貼近窗戶指著外麵說:“你自己看,那些人都是便衣,就是他們,剛剛把孟陶然抓回來,我剛才看見孟陶然了!”

梁柏歡抻著脖子看了看,渾身發抖的轉過身來看著安昌華帶著哭腔說:“兄弟,兄弟,我和她就是睡了幾個晚上,我真的沒為她做任何事啊,你可得給我做個證啊?”

安昌華看著他低聲說:“我知道,我知道,但是就是不知道這娘們會怎麼說了?現在是人家共黨的天下,這裏是共黨說了算,我作證有用嗎?再說了,我和你一樣,現在都是被人留置在這裏等候處理和者安排的人,他們能讓我給你作證嗎?”

梁柏歡幾乎要跪下了,拉著安昌華說:“兄弟,我老梁待你不薄吧?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安昌華拉著他讓他站直了說:“梁局長,你可別這麼說,我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河呢,但是,你記住,但凡他們要是真的問我點什麼,我一定會替你說話的,我一定據實彙報,你和孟陶然純粹就是那個,那個,幾夜的露水夫妻,野鴛鴦,這可以吧?”

“別叫我局長了,現在我和你一樣,屁都不是,局長是趙長青,他是局長,副局長是廉偉濤,你再叫我局長就是想把我往死裏整啊!”梁柏歡伸手捂住安昌華的嘴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