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偉濤整理完文件抬起頭看看他一笑說:“怎麼了?梁局長,為什麼不坐呢?”
“站著就行,站著就行,廉副局長您有事盡管吩咐,您吩咐!”梁柏歡說著,額頭上冒出汗來。
廉偉濤看看他一笑:“坐吧,坐下來我們聊聊,你我雖然不能算是老相識,但是畢竟還有過幾麵之緣嘛”
梁柏歡連忙擺手說:“廉副局長,我以前真的沒有做過對您不敬的事情,我也從沒有難為過您,我,我隻是沒想到,沒想到……”
“沒想到我一個小公司的老板會是共黨,會是潛伏在你眼皮子底下的共黨特工,是吧?”廉偉濤臉上掛著笑容看著他問。
梁柏歡聽到廉偉濤這話,差一點就跪下去,他擺著手說:“不是這個意思,不是這個意思,我就算是知道您是共黨,我也不會對您做什麼的,我,我覺得共黨都是好樣啊,是……。”
“坐吧”廉偉濤說著走過來,遞給他一杯水,梁柏歡受寵若驚一般接過水,點著頭,慢慢將屁股坐在了椅子的一個角上。
廉偉濤看看他,又從桌上拿起一包香煙抽出一支道:“抽煙吧?”
梁柏歡趕緊搖頭:“不抽了,謝謝!”
“那我們聊聊孟陶然吧?”廉偉濤開門見山的說。
廉偉濤這句話剛說完,梁柏歡手上的杯子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梁柏歡順勢一滑跪了下來說:“廉副局長,我,我,我和那個女人就是睡了幾次覺,我真的不知道她要殺李將軍的事情啊!但凡我要是提前知道,我一定會向貴黨彙報的”
廉偉濤看看他轉頭衝著門喊了一聲:“來人”
廉偉濤的舉動讓梁柏歡頃刻間覺得自己的性命在此時此刻算是走到頭了,他身子一軟,癱在地上,灑在地上的一杯子水全被他的衣褲吸收了,梁柏歡腦袋一耷拉,閉上眼睛心中暗歎:“梁柏歡啊梁柏歡,你幾天看來是躲不過去了,這條老命算是到頭了”
門打開,進來幾個戰士,廉偉濤指了指地上:“把這地上的水清理一下,給梁局長換一把椅子,再倒杯水”
一個戰士走過來,伸手拉起坐在地上的梁柏歡,把他扶到另一把椅子前坐下來。梁柏歡看看廉偉濤,廉偉濤依舊笑容滿麵的看著他說:“別緊張嘛,梁局長,我們多少還是了解一些的,你雖是國民黨舊警察局長,但是的確沒有直接參與暗殺李兆麟將軍的事情,如果我們的情報準確,這一點你應該放心,我們不會冤枉你的!”
梁柏歡聽廉偉濤這麼說,如同獲得大赦一般忙說:“我真的不知情啊,也沒有參與啊,你們也知道,我們這個警察局和國民黨的保密局那是沒有關係的,他們是國民政府的重要機構,而我們警察局隻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清水衙門,他們對我們就像對狗一樣,呼來喝去的,根本不把我們當人的,像這種驚天大事,他們是不會讓我們參與的”
廉偉濤看看他笑著說:“梁局長,我是以誠相待,坦誠相見啊,你可不要跟我這裝糊塗,更不要心存僥幸啊,你也知道我們的情報人員可都是精英中精英,我們想要了解一個人,還需要費多少力氣嗎?”
“那是,那是,貴黨的諜報工作和情工人員那是當今最好最棒的,我非常清楚這一點!”梁柏歡低著頭說。
“梁局長原來也是國民黨軍統的吧?這段曆史是抹不去,索性,我們今天就聊聊你的這段曆史如何?”廉偉濤道。
“往事不堪回首,往事不堪回首啊,我加入國民黨軍統那時還是年輕無知,稀裏糊塗的就被……”
“梁局長,你這就不坦誠了,你要是不想說,那我說給你聽聽?”廉偉濤臉上的笑容不見了,他看著梁柏歡說。
梁柏歡的眼睛偷偷瞄了一眼廉偉濤,忙低下頭說:“我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