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柏歡眼睛一瞪看著他們:“說啥呢?說話還是放屁呢?老子是誠意和新政府合作的,他們憑啥槍斃我啊?”
安昌華看看他笑著問:“沒問你孟陶然的事情?”
梁柏歡看看他神秘一笑:“問了,我給三言兩語就對付過去了,跟我來這一套,他們還嫩點,不過,我倒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消息!”
“啥消息?快說說!”安昌華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問。
梁柏歡撥開眾人,走到桌子前一屁股坐上去搖著頭說:“你們知道是誰親手抓了孟陶然嗎?”
眾人搖搖頭,梁柏歡繼續說:“這叫啥呀,這叫爹死娘嫁人,個人顧個人了,出賣是能讓自己在最危險的時候獲得安全的唯一保障,我告訴你們,是保密局哈爾濱站副站長肖劍白出賣了孟陶然,他還親自帶人抓了她,對了,還有那個晏市長的女兒晏雨橋,現在這兩個人可是共黨的紅人啊,是新政府公安局的偵查科長了,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人家出身好,老子有錢,國民黨需要錢,共產黨也一樣需要錢,這個世界上,錢可以解決一切難題!”
眾人聽罷,有的搖頭,有的歎氣,有的點頭,會有的稱讚,安昌華笑了笑說:“梁局長,你不會是也出賣了誰吧?”
“我?你看我是那種人嗎?”梁柏歡扭頭看看安昌華問。
安昌華笑笑點點頭說:“不好說,在危及到自身安全的時候,人,什麼事都能做出來的!尤其是你梁柏歡”
“你小子會他媽說話嗎?你是不是認為老子現在不是局長了,你敢這麼跟我說話了?”梁柏歡瞪著眼睛吼道。
安昌華看著他:“你別急嘛,我告訴你,要是我,我要是有值得出賣的人,我一定會先把他賣了,保住自己的命要緊呀,所以,我覺得你沒有錯,即便是出賣了誰,也是必須的,應該的”
梁柏歡用一種從未有過的眼神看著安昌華問:“兄弟,你真這麼想?”
“那是當然了,我就這麼想的!”安昌華堅定的回答說。
梁柏歡心中這個後悔呀,他恨自己剛才在走出廉偉濤辦公室前說的那些話,心想:這要是廉偉濤他們再找安昌華聊聊,那可咋辦呀?這小子還不得把自己那些破事全抖摟出來呀?
就在這個時候,會議室的門一開,進來一個戰士喊了聲:“安昌華,誰是安昌華,出來!”
這一嗓子,安昌華沒怎麼地,梁柏歡卻嚇了一跳,他一把抓住安昌華說:“兄弟,我可啥都沒說你呀,你不要信口開河,胡謅八咧的”
安昌華看看他笑了笑:“我知道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
看著安昌華走出去,梁柏歡心中開始緊張起來,他擔心安昌華會把自己所有做的壞事、缺德事全都說出來,一旦那樣,自己真就完了。
自從被抓回來以後,孟陶然就緊閉雙唇,一言不發。新任公安局長趙長青派人把她關在一個十平米左右的小房間裏。吃喝拉撒都在裏麵,房間裏除了四壁再無任何可以拿來作為利器和自殺用的東西。
孟陶然坐在牆角的地鋪上,眼睛發直,雙目無神,腦子裏卻在飛快的思考著。她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是肖劍白和晏雨橋兩個人把自己抓了。他們又是怎麼知道自己藏身之處的呢?他們為什麼要出賣自己,出賣自己對他們有什麼利處嗎?難道是方天正提前安排好的?還是這又是一招險棋呢?會有人來救自己嗎?這一係列的問題充斥著她的大腦,讓她在這其中理不出任何頭緒,更看不到任何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