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昌華的話讓梁柏歡不由得從心裏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害怕,他了解肖劍白的手段,更知道冷嘯塵的狠毒,一旦自己真的礙著他們的事情了,說不定肖劍白針對自己就會動了殺心。
鍾葉陽被那仁峰派出去為他辦了一點私事,等他回來的時候,那仁峰已經死去十多個小時了。
那府上下婆子、老媽、廚子、夥夫、門房等看見鍾葉陽回來全都嚇得跪倒地上,鍾葉陽一進府門就看見諾大的院子裏全是一片縞素,白帆挽聯掛滿了庭上。鍾葉陽看看那些跪倒在地上的仆人大聲問:“這是咋了?發生啥事了?快他媽說呀!你們要是不說,我就把你們一個個全宰了!”
那府管家那洪哭著爬過來雙手抱著鍾葉陽的大腿說:“鍾爺您可回來了,老爺他,他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到底府裏出了啥事?”鍾葉陽瞪著眼睛一把拎起地上的那洪問。
“不知道啊,就是突然就上不來氣了,然後就…。。”那洪說。
鍾葉陽鬆開他問:“我走之後,都誰來過府上?”
那洪想了想說:“隻有,隻有長春站的方天正方站長來過,再沒人來過!”
“方天正?他是哪天來的?”鍾葉陽問。
“您剛走,他就來了!”那洪回答說。
“他來幹啥?”
“給老爺送了個孩子!”那洪看著鍾葉陽說。
“孩子?你他媽把話說清楚了!”
“他給老爺送了一個孩子,是個死孩子,說是剛從山上一戶人家用老參換來的,送來的時候已經醃製了三天了,說是讓老爺嚐嚐,這是地道的人肉,大補著呢!”那洪說完看看鍾葉陽。
鍾葉陽眉頭緊鎖看著那洪問:“那東西呢?”
“吃了,老爺給吃了!當晚就給燉了吃了!”那洪回答說。
鍾葉陽看看跪在地上的那幫人問:“是誰給老爺燉的,給我站起來!”
一個廚子慢慢站起來顫抖著看著鍾葉陽說:“鍾爺,是我,是老爺讓我燉的!”
鍾葉陽看著他問:“你燉的時候了看了嗎?那是死孩子嗎?”
“我,我沒敢看,那玩意血了呼啦的,我就直接倒鍋裏給燉了,加了一下作料”廚子顫抖著說。
鍾葉陽看著他問:“拿什麼裝來的?”
“一個冰盒!”廚子回答說。
“盒子拿來我看”
一會功夫,那洪把那個冰盒抱了過來遞給鍾葉陽,鍾葉陽打開冰盒立刻聞到一股味道,他扭頭看看那洪說:“硫磺味,這應該是朱砂!”
鍾葉陽看了看廚子:“你是直接倒鍋裏給燉了?”
廚子點點頭:“老爺吩咐的,說是已經煨了三天的料了”
鍾葉陽點點頭,轉身看著那洪說:“讓他們都起來吧,給他們發些錢財,讓他們都走吧,老爺不在了,府裏也不需要這麼多人了”
那洪看著鍾葉陽怯怯的問了句:“鍾爺,老爺是……。?”
“這裏麵有朱砂,還加了草烏,高濃度的朱砂經過長時間加熱後會產生出汞和其他有毒物質,加上草烏的毒性,足以讓老爺斃命了”鍾葉陽說完把手裏的冰盒遞給那洪道:“把他們都打發了吧,然後悄悄把老爺發喪了,你留在府裏照看宅子,我出去一趟,可能要幾天才能回來,也可能會個把月,我不回來,你不要離開宅子,明白嗎?”
那洪愣愣的看著鍾葉陽想要問什麼又沒敢張嘴,鍾葉陽也不再說話,回身進到裏麵。
一天後,方天正動身去哈爾濱,鍾葉陽也離開了長春,當日晚,方天正在哈爾濱剛一出站被人一刀劃破肝髒斃命。
鍾葉陽輕而易舉的殺掉了方天正,算是為那仁峰報了仇。原本計劃殺掉方天正後,就悄悄回到長春,可是令他沒想到的是,哈爾濱封鎖了所有出城的列車,火車隻許進不許出,鍾葉陽無奈,隻得連夜跑出城來到香坊躲進了貝勒府。
貝勒府是那仁峰在哈爾濱的一所宅子,隻要他來哈爾濱就一定會住在這裏,所以,鍾葉陽對這裏非常熟悉。
貝勒府隻有兩個老仆人在這裏看家護院,平日裏打掃一下前後庭院,那仁峰每次來之前會先派人來通知他們。
鍾葉陽這次連夜跑到貝勒府,讓兩個老仆人嚇了一跳,見到鍾葉陽後,看著一臉殺氣的鍾葉陽,兩個老仆人也不敢多問,隻能按著他的吩咐為他準備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