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葉陽起身吹滅了煤油燈,穿著衣服躺下去,拉過一條被子蓋在身上,這時,酒勁也上來了,迷迷糊糊的他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肖劍白和晏雨橋在路上製定了抓捕鍾葉陽的方案,剛過後半夜一點,三輛車子悄悄駛進了香坊,一到香坊肖劍白便讓戰士們下車步行到貝勒街。按著梁柏歡告訴的地址,肖劍白和晏雨橋帶著戰士們悄悄包圍了那仁峰的貝勒府。
這座貝勒府是當年那仁峰的祖上留下來的產業,諾大的貝勒府東西有兩個大門,在南邊還有一個小門,整座貝勒府十幾間房子,想要在這麼多的房子裏確定鍾葉陽住在那一間,還真不是件容易事。
按著事先的計劃,肖劍白讓一個伸手敏捷的小戰士從東門院牆處翻牆進到裏麵,悄悄打開了東大門,肖劍白帶著幾個戰士進到院子裏。
先進到院子裏的那個戰士在門房裏抓了一個老頭,睡得正香的老頭被突如其來的這些戰士們嚇得渾身哆嗦。
小戰士捂著他的嘴把他帶到了肖劍白麵前低聲說:“這是我在門房裏抓的,還在睡覺,被我給弄來了!”
肖劍白看看一臉驚恐,雙腿打顫的老頭低聲道:“老人家,你不用怕,我們來找一個人,想問問你他在哪個房間?”
老頭看看肖劍白指了指自己的嘴,那個戰士鬆開手,老頭喘了一口氣突然睜大眼睛冷不丁的喊了一嗓子:“來人呀!”
這一嗓子大喊在寂靜的夜裏傳出好遠,小戰士上前一步,飛起一腳踹在他的後腰上,老頭子撲通一下趴在地上,小戰士跟上去一腳踩在他的背上問:“說,那個人在哪個房間?”
倒在地上的老頭子艱難的抬起胳膊指了指靠南的一間房子:“鍾爺睡在南邊的房間,那一直是他的房間!”
肖劍白低聲道:“看好他,其他人跟我上!”
肖劍白話音剛落,一聲清脆的槍聲響起,南邊那間房子裏便竄出一個黑影,順著牆根直奔西門而去。肖劍白喊了一聲:“追上去!”
戰士們一擁齊上追著黑影奔向西門。此刻,晏雨橋帶著幾個戰士正守在西門,聽見裏麵槍聲響起又有人在喊,晏雨橋就知道是驚動了被抓之人。晏雨橋告訴戰士們在西門前各自找好掩體,靜等著人從西門出來。
一身好功夫的鍾葉陽根本沒有從門走,而是翻身躍上牆頭,然後幾個騰挪閃跳便來到了西門的門樓子上,他順著門樓子直接跳出院子,可是他的雙腳剛一落地,一支黑洞洞的槍口卻已經對準了他的後心。晏雨橋喊了一聲:“鍾葉陽,你還想往哪跑?”
鍾葉陽冷靜的笑了笑,也不回頭,猛然手上一個翻轉,一道寒光從他手中甩出,短劍帶著風聲向晏雨橋飛來。說時遲,那時快,肖劍白淩空而至,一腳踢飛了短劍,身子擋在了晏雨橋的前麵。肖劍白看著背對著自己的鍾葉陽冷笑道:“軍統鍾馗不過如此!你今天插翅也別想逃出我的手心!”
鍾葉陽慢慢轉過身看著肖劍白說:“你就是肖劍白,保密局哈爾濱站的副站長,怎麼,現在做了共黨的走狗了?”
肖劍白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鍾葉陽笑了笑:“良禽擇木而棲,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奉勸你還是乖乖放下手中武器,束手就擒,這是你最好的選擇,否則,你將後悔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