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抓回來,孟陶然就被單獨關在一間牢房裏。牢房雖說隻有十幾平米,但是還算整潔和安靜,幾乎聽不到外麵的任何聲響。
讓孟陶然納悶的是,為什麼關了這麼多天不提審自己呢?難道他們還在準備什麼資料和證據?還是還有其他什麼對付自己的辦法?孟陶然是已經打定了主意,那就是給他來一個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任憑你磨破嘴皮子,我就是沉默不語。你有千條妙計,我有一定之規,大不了就是一死,這對孟陶然來說早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
看著被架下車來的鍾葉陽,趙長青嘿嘿一笑說:“軍統鍾馗也不過如此嘛!鍾先生還記得三年前的那個俄羅斯酒吧嗎?”
鍾葉陽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趙長青問:“哈爾濱,俄羅斯的卡琳達酒吧?”
“鍾先生記性不錯!”趙長青說。
“是你?”鍾葉陽有些吃驚的問。
“你說呢?”趙長青依舊是笑著說。
“是你出手救了我?想不到啊,我找了三年的救命恩人居然會在這裏遇到,真是造化弄人啊!”鍾葉陽搖著頭說。
“那時候你也殺鬼子,我總不能看著你死在日本人手裏吧?”趙長青說。
鍾葉陽長歎一聲說:“唉,此一時,彼一時啊,那時我們在同一條戰線上,可是現在你我卻是勢不兩立的對立麵!”
“鍾先生此言差矣,那時我們是同一戰線,現在隻要願意,我們還可以是同一條戰線上的人!常言道……”
“不必再說了,我還不知道你的貴姓大名,三年前救命之恩,我隻能來生再報了,現在你我勢同水火,請勿再多言,鍾某不是那種人,你想知道什麼,盡可以來問,我知無不答,答無不盡,但是,我不會背叛黨國,更不會背叛那四爺!”鍾葉陽打斷了趙長青的話說。
廉偉濤在一旁看著他笑著說:“好一個知無不答,答無不盡,那這算是什麼呢?”
“君子報恩”鍾葉陽看了一眼廉偉濤說。
“我是趙長青,鍾先生先休息一下再說!”趙長青說完看看肖劍白道:“押進去吧!”
當鍾葉陽被肖劍白押進地下牢房的時候,孟陶然聽到了聲響,她站起身趴在牢門上向外看,隱隱約約他看見肖劍白押著一個人走進來,當孟陶然看清被押進來的人時,孟陶然徹底絕望了,她做夢也想不到遠在長春的鍾葉陽居然也會被抓到這裏來。
押著鍾葉陽走過孟陶然牢房的時候,肖劍白故意對鍾葉陽說:“這就是你們派出的殺手,那個暗殺了李兆麟將軍的凶手!”
鍾葉陽頭都沒抬一下說:“她的下場那四爺早已預料到的,她隻不過是方天正整盤棋中的一顆小小的棋子,走完她的那一步,她的使命也就完全結束了!”
“哈哈,那四爺預料到了?他怎麼沒有預料到自己也會被當成棋子棄掉呢?”肖劍白笑著問了句。
鍾葉陽哼了一聲:“難道你能預料你的死期?”
孟陶然聽著二人的對話心中一片死灰,她徹底絕望了,她知道不會再有人來救她了,等待她的隻有一個字:死!
孟陶然想到這以後索性也就豁然開朗了,沒有了任何企盼也沒有了任何希望的人,反而倒是輕鬆了許多,不再奢望、不再憧憬,回歸現實,等待那一刻,這讓孟陶然心中如釋重負,那麼既然要死,就死得幹淨、徹底、明白,痛快,孟陶然打定了主意,隻要在處死她之前問她什麼,她都痛痛快快的講出來,隻要自己知道的,絕不隱瞞,這樣也可以讓自己死後輕輕鬆鬆沒有負擔的去見自己的老娘和妹妹,也許在那個世界裏不需要這些秘密,隻需要清清爽爽,輕輕鬆鬆的和她們在一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