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為什麼不在長春就把方天正幹掉,而偏偏要在哈爾濱呢?”孔繁襄問。
“很簡單啊,在哈爾濱幹掉方天正就可以震懾那些隱藏起來的潛伏人員,讓他們有一種懼怕之感,甚至會有人自己主動站出來投向共黨,同時,他把這碗水攪混了,讓冷嘯塵他們摸不清數路,便可以輕而易舉的上當,聽從他的安排”肖劍白看著鍾葉陽說。
鍾葉陽哈哈一笑:“雪狼啊,雪狼,你真是伶牙俐齒,唇槍舌劍啊?你居然顛倒黑白,混淆是非!”
肖劍白冷笑了一聲:“這話應該是我說你,你就是一個地道的雙麵料,在軍統你號稱鍾馗,在共黨那裏你才是真正的雪狼,小鬼子時期,你還是那位狡猾的農夫,對吧?”
“他是農夫?”孔繁襄突然圓睜雙眼看著鍾葉陽,鍾葉陽急忙擺手說:“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我哪是什麼農夫啊,農夫早就死了!”
“農夫救了罪大惡極的日本鬼子蛇野龜三郎,我哥哥追了他三天都沒有見到農夫的影子,當初因為這事,我哥哥差點死在方天正的手上,沒想到你居然是就是那個農夫?”孔繁襄轉身看著鍾葉陽。
鍾葉陽大喊著:“孔大小姐,你別聽他胡說,我怎麼可能是農夫呢?再說了,農夫已經死了,小鬼子完蛋的時候他被人告發,然後他自己知道死期不遠,便剖腹自殺了!”
肖劍白盯著孔繁襄繼續說:“即便如他所說這樣,他也是共黨的雪狼,他殺了方天正,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引出冷嘯塵和所有在哈爾濱隱藏的保密局人員。隻是他沒有想到方天正和冷嘯塵早就安排了我這一步棋,這令他感到非常意外,當我把他抓到公安局後,我就再沒有見過他,然後我就接到命令送他去香坊監獄,難道這一切不值得懷疑嗎?”
孔繁襄看看二人笑了笑:“對不起了,我現在誰的話也不會相信了,委屈你們一下”孔繁襄說完大喊一聲:“來人,把他們全都綁了押到絕命崖那裏”幾個人過來便把肖劍白和鍾葉陽一起用繩子捆了推出去。
孔繁襄看著被推出去的肖劍白想了想說:“劍白哥,對不起了,事情沒弄清楚之前,隻能先委屈你一下了”
鍾葉陽回頭大喊著:“孔大小姐,你不能信他的,你會後悔的!”
孔繁襄把身邊的人叫過來低聲囑咐了幾句便命人關上了木屋的房門,再不出門也不見任何人了。
一間木屋搭建在一麵懸崖峭壁的上麵。木屋門前走不到百步便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懸崖,這便是貓兒嶺上有名的懸崖絕命崖。幾個人推著肖劍白和鍾葉陽來到木屋前打開門把他們推了進去。
進到木屋後,屋子裏除了一張長條大木頭椅子,再什麼也沒有了。肖劍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看站在門前的鍾葉陽笑著說:“你說你,堂堂軍統鍾馗你像瘋狗一樣瞎咬啥呀?”
鍾葉陽瞪著眼睛看著他道:“姓肖的,你行,你有兩下子,你這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還能把活的說成死的,我鍾葉陽佩服,但是你別忘了,孔繁襄可不是白給的,雖然他的哥哥孔繁熙死了,現在是她接過了她哥哥的使命,孔繁襄可絕不比孔繁熙遜色,她在接受培訓時就表現得非常出色,深得當年培訓教官的喜愛。孔繁襄做事狠辣,出手狠毒,你想要她輕易相信你的話,恐怕有些難度。再者,如果你聽說過戒指的秘密,我想你應該知道這其中的厲害吧?”
肖劍白也不理會他,自己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木屋外麵的火把漸漸暗了下來,直到徹底熄滅。此時,肖劍白被綁縛的雙手已經慢慢鬆開,肖劍白慢慢將雙臂從後麵挪到前麵。可就在此時,鍾葉陽突然瘋了一樣竄了過來,一下子將肖劍白撲倒在地上。
鍾葉陽的雙手死死卡住了肖劍白的脖子,這一刻肖劍白明白了,孔繁襄把他和鍾葉陽捆起來關在一起,其實呢,故意把兩個人都沒有捆緊,其目的就是讓他們在這裏自相爭打,看看他們到底是敵是友,是不是二人事先有過默契在演一出好戲給她看。
肖劍白拚盡全力一腳踢在了鍾葉陽的襠下,鍾葉陽大叫著翻滾在一旁,肖劍白趁勢一個魚躍起身,反撲到鍾葉陽身上,肖劍白騎在他的身上,揮拳猛打,接連三拳都打在了鍾葉陽的臉上,鍾葉陽的鼻子、嘴裏、全都流出血來。鍾葉陽由於一條腿受傷,讓他的行動有些遲緩,肖劍白便占據了上風。肖劍白幾拳下去之後,再看鍾葉陽臉被打的像個血葫蘆,鍾葉陽被打得暈頭轉向。
肖劍白兩隻手拖著他從屋子裏出來,直奔懸崖的邊緣而來。鍾葉陽幾次想要掙紮著起來,都肖劍白再次打倒在地上。
鍾葉陽還一邊掙紮一邊大喊著:“姓肖的,你想幹什麼?難道你想殺我滅口嗎?”
“我要為方站長報仇!”肖劍白一邊說一邊拚命拖著他向懸崖邊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