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罷晚飯後的紅姐坐在正堂裏,手上把弄著那枚戒指,她身邊最為得力的手下劉安看著她笑著問:“紅姐,這玩意真有那麼大的能力?能把那麼多人都聚起來跟共黨幹嗎?”
紅姐劉媚看看劉安問:“安子,你跟我多久了?”
劉安想了想:“自打您嫁到紅家班,我不就一直跟你嗎?”
紅姐微微笑了笑,然後又皺起眉伸了伸胳膊說:“我這後背呀,酸疼酸疼的,快來給我按按!”
劉安忙答應著走過來,繞到劉媚的身後站住腳步伸手在她肩頭上輕輕的揉捏著說:“紅姐,這樣可以嗎?”
劉媚享受地閉上眼睛,仰頭靠在劉安的肚子上說:“舒服,舒服!”
劉安低頭掃了一眼劉媚那起伏的胸脯咽了一口水說:“紅姐,安子伺候您是我的福分,隻要您願意,我劉安願意一輩子給您做奴才”
劉媚仰頭看了看劉安,伸手一把拉住他說:“喜歡俺麼?”
劉安嚇了一跳,慌忙躲避開劉媚的眼神,鬆開手說:“紅姐,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可不敢瞎想!”
劉媚哈哈一笑:“瞧你這點出息,窩囊廢,老娘願意給你,你還不敢!”
劉安嚇得站在一旁,哆哆嗦嗦的說:“我隻想給您做奴才,伺候您,別的不敢想!”
劉媚看看他道:“過來,繼續給我按著”劉安點點頭再次走到劉媚身後給她揉捏著肩膀,劉媚閉上眼睛說:“唉,那個死鬼死了以後,老娘守寡也有幾年了,有時候想想老娘這輩子活得也夠窩囊的,我還說你窩囊,我比你還窩囊呢!”
“紅姐,我知道您是做大事的人,您這戒指就能呼風喚雨,召集那麼多人,等南京那邊有朝一日把您召回去,您不就可以好好地享受一下了嗎?”劉安一邊揉著一邊說。
劉美伸手一把抓住劉安的手說:“往下點,別光捏一個地方!”
劉安點點頭,他感覺自己額頭上已經開始沁出汗來,按理說將近三十好幾的劉安,也是一個大男人,而且還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在劉媚這樣赤裸的挑逗下應該是更加主動一點的。但是,劉安知道,自己決不能越過這一步,一旦越過這一步,自己離死也就不遠了。一年前,紅姐有一個特別喜歡的手下叫少小樓,人長得精神而且帥氣,又會來事,那張嘴能把死人說活了,非常得劉媚的喜愛。不管劉媚去到哪裏,身邊肯定都會有少小樓的影子,時間一長,兩個人的關係就打破了主仆的界限,少小樓儼然成了當家的了。那段時間,紅姐幾乎都不露麵,大事小情都是少小樓出來吩咐和指派。
可惜啊,好景不長,在一個漫天大雪的夜裏,少小樓不見了蹤影,事情過去有四五天的時間,才有人在城外的亂墳崗子發現了被大雪掩埋的少小樓,渾身上下隻穿了一件單衣,早已經被凍得邦邦硬了,死狀極慘,令人看後不由得毛發倒豎。
時間一長,就有閑話傳出來,少小樓的死其實就是紅姐所為,她讓人把少小樓外衣扒了捆了手腳,埋在雪地裏活活凍死了。至於少小樓為什麼會死,有人暗地裏說是他想越過紅姐掌管紅家班,還有人說他想明媒正娶把紅姐娶回去讓他做班主,還有人說是紅姐已經膩煩了,想換口味了,總之,林林總總的各種說法不一,這段故事成了眾說紛紜的茶餘飯後人們的談資。
但是紅姐卻像沒發生任何事一樣,從不問少小樓的事情,依舊是像往常一樣,這讓不少人對她更加心生畏懼,最怕的就是被紅姐單獨留在房間裏。
紅姐見他不說話,便問:“你啞巴了?咋不說話呢?”
劉安笑著道:“您閉目養神,我怕說話驚了您”
劉媚嫣然一笑睜開眼睛看看他:“看紅姐我好看嗎?”
劉安點點頭:“好看,好看!您比那戲班子裏的那些角鬥好看!”
劉媚眉頭一皺:“你把老娘和戲子相比?”
“我不是這個意思,不是這個意思,紅姐您別誤會,您就是好看,好看,像畫上的人一樣漂亮”劉安這一刻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了。
劉媚撲哧一下笑了:“安子,你好好伺候姐姐我,不會虧待你的,去,到裏麵把床給我鋪好了!”
“這,這,這,這不大好吧?紅姐,我……。”劉安不知所措,答應吧,怕自己命沒了,不答應吧,也怕自己小命難保,就在他左右為難的時候,外麵有人喊了一句:“人說紅家班紅姐嫵媚妖嬈,男人見了都魂不守舍,怎麼紅姐還需要難為一個下人?哈哈!”
“誰他媽在那放屁呢?”紅姐說著呼的一下站起來,手上多出一把追魂骨來。
劉安也跟著跳到她前麵,用身體擋住劉媚,手裏端著駁殼槍大聲道:“哪裏來的野貨?敢在這裏跟我們紅姐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