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亦然笑笑,手卻慢慢從桌上移下去,徐靜薇看著他說:“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你會後悔的!”徐靜薇說著起身來到他麵前,彎腰從他的褲袋中拿出那支精致的小手槍扔在桌上。
安亦然看著桌上的槍,再看看徐靜薇道:“看來你今天是針對我來的,你就是想……”
“是的,我就是來請你去個地方的,起來吧,跟我走出去,希望你還能給自己留點臉麵,不要讓學生們看到你被戴上手銬腳鐐的樣子,你說呢?”徐靜薇說著向後挪了一步。
安亦然搖搖頭歎氣道:“唉,人算不如天算啊,這一天還是來了,來的這麼快,這麼是時候!”他說著舉起手,將右手的食指往自己嘴裏塞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徐靜薇一個箭步竄過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喊道:“你想一死了之,可能嗎?”
徐靜薇話音剛落,門被撞開,幾個公安戰士衝進來不由分說將安亦然摁在地上,反手給他戴上了手銬。
徐靜薇看著趴在地上的安亦然說:“敬酒不吃吃罰酒,起來吧,安校長我們走!”
安亦然還要說話,徐靜薇一扭頭,一個戰士過來將一塊布條塞進了他的嘴裏,同時拿過一個黑布口袋套在了他的腦袋上。
此時,第一節的上課鈴聲響起,片刻功夫,外麵便安靜下來,徐靜薇看看那幾個戰士低聲說:“押著他跟我走後門”就這樣,安亦然神不知鬼不覺的被徐靜薇帶離了學校。
當安亦然被拿下頭上黑布口袋的時候,他已經坐在了公安局的審訊室裏。安亦然用力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坐在對麵的三個人笑了笑:“徐校長,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把我帶到這裏來?這是哪裏呀?”
“安校長,別在演戲了,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演戲,你不覺得你演的很拙劣嗎?”徐靜薇看著他說。
安亦然一笑拿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說:“我真的搞不懂你說什麼?我更聽不懂你講的話,我隻是一個安分守己的教員而已,我不知道你把弄到這裏來是出於什麼目的?”
徐靜薇看看左右笑著說:“老趙,老廉,正如你們所說,他還真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啊?”
趙長青看看廉偉濤說:“看來我們得讓這位安校長重新認識一下自己嘍!”
“安在道,你不要裝瘋賣傻,拿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我告訴你,我們要是不掌握你的情況不會抓你!”徐靜薇厲聲道。
安亦然一愣,看著徐靜薇說:“第一次,第一次,第一次見你發火,哈哈,怒氣會讓一個人失去理智,喪失判斷,做出誤判,種下大錯,這一點你應該明白的,尤其是做你這一行的,更不能動怒,一旦動怒,你就會被別人鑽空子,所以還是不要動怒,你一直都是溫婉賢淑的樣子,可不要破壞了你在我心目中形象啊?”
徐靜薇看著他冷笑著說:“安在道,你不要耍你的鼓噪之舌,玩什麼心理戰術了。你本名安在道,上校軍銜,於一九四五年六月奉命進入哈爾濱做潛伏特務,代號鋤頭,你還是軍統彼岸花組織成員,你便是那個臭名昭著的葬花人,也就是你假扮成老太太進入聖瑪麗醫院,然後又到了警察局,在梁柏歡和羅斌以及晏雨橋的眼皮子底下跑掉,你以為你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但是你別忘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是定律,誰也不可能改變!”
安亦然用一種帶有嘲諷的眼神看著徐靜薇說:“你是在給我講天方夜譚的故事嗎?”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既然這樣,那好吧,我讓你心服口服!”徐靜薇說著看看廉偉濤,廉偉濤點點頭說:“已經安排好了!”
“你以為我們沒有你的證據嗎?安在道,你別妄想了,現在我就給你看看證據!”
廉偉濤喊了一聲:“進來吧!”
隨著門被打開,一個人走了進來,安亦然盯著走進來的人慢慢站起身向後退著,那個進來的人披頭散發遮住了半張臉,她一步步走向安亦然,安亦然則一步步向後退,指著她說:“你是人是鬼,你到底是人是鬼?”
徐靜薇看著安亦然的樣子冷笑一聲:“怎麼?你認識她?”
安亦然用力搖擺著雙手喊道:“讓她出去,讓她出去,她是人是鬼呀?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想不到你也有怕的?”徐靜薇問。
安亦然此時已經退到了牆根處,他將身子緊貼在牆上,看著一步步逼近自己的人說:“你放過我,放過我,不是我要做的,我也是被逼無奈啊,求你放過我!”
徐靜薇看看趙長青和廉偉濤,廉偉濤點點頭起身道:“來人,把她帶出去!”
看著人被帶走,安亦然渾身顫抖著,臉上,額頭上全都冒出汗來,他看著徐靜薇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她,她早就死了,怎麼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