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廉偉濤聽完了郝林泰的交代之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盯得郝林泰渾身不自在,他看看廉偉濤說:“我都說了,全都交代了,沒有任何隱瞞!”
“你剛才說,你是安亦然的下線,每次領任務都是影子給你傳遞消息,但是,你卻沒有告訴我誰是影子,影子又受誰指使呢?”廉偉濤問。
“這個我真不得知道,我每次接受任務,都是影子在向我傳達,他每次都是用不同方式地向我傳達任務,有紙條、有電話、有臨時地址等,但是,我始終不知道影子是誰”郝林泰看著廉偉濤說。
“那你有沒有懷疑過誰呢?比如說你們醫院裏的哪個人呢?再比如說,就像今天跟你一起被抓進來的那個護士長”廉偉濤看著他問。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竇曉翎就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她跟誰都能上床,隻要給她錢,給她珠寶項鏈什麼的,她就能跟人家上床的。這個女人,手無縛雞之力,要不是我,她就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護士了”郝林泰看著廉偉濤說。
“這麼說,是你做了院長,因為和她有了這種關係,才讓她做了護士長的?既然你這麼說,那我現在就可以把她放了”廉偉濤說著看了看郝林泰。
郝林泰看著廉偉濤問:“那我呢,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裏呢?”
廉偉濤一笑說:“你別急嘛,你還有幾個老朋友很快就會來到這裏,你們怎麼也得見個麵打個招呼吧?”
“老朋友?”郝林泰看著廉偉濤問。
廉偉濤點點頭,衝著那個戰士說:“把他帶出去吧,暫時先送到看守所,派人看緊了!”
就在廉偉濤審問郝林泰的同時,隔壁另一間屋子裏,竇曉翎已經哭成一個淚人。坐在她對麵的晏雨橋看著她問:“竇曉翎,你說說,你是什麼時候和郝林濤好上的?他是什麼人你了解嗎?”
竇曉翎邊哭邊抹眼淚看著晏雨橋說:“我,我都是讓他蒙騙的,他說他要娶我,我才跟他……我知道他有老婆孩子,可是他說,他說他早就和他老婆斷了關係了,所以我才,都是他害得我啊!真是丟人現眼啊,我不活了,我死了算啦,這讓我以後再怎麼見人啊?”
晏雨橋看著她冷笑一聲說:“竇曉翎,你別耍了,給我閉嘴,再不閉嘴,我讓人把你拖出去!”
竇曉翎聽到這話,哭聲戛然而止,她抬頭看看晏雨橋問:“我可以走了?”
“你以為這裏是哪?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我剛才問你,你是怎麼和郝林泰搞到一起去的?”晏雨橋看著她問。
竇曉翎兩隻手擺弄著衣角,低著頭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那,那,那還能怎麼搞到一起啊,他蒙騙我,我就稀裏糊塗地和他好上了,誰想到他是個騙子,還是個大特務啊?”
“特務?誰說他是特務了,你怎麼知道他是特務,他要是特務,那你又是什麼?”晏雨橋步步緊逼盯著她問。
竇曉翎猛然間發覺自己說漏了嘴,忙改口說:“我是覺得你們把他抓到這來,那他一定是特務了,要不你們抓他幹啥呀?這種男男女女的苟且事情你們也管呀?”
晏雨橋笑了笑說:“竇曉翎,你最好別抱著僥幸心理,你少跟我在這胡攪蠻纏,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把事情講清楚,那就按你說的這樣,把你和他都當成特務處裏,如果那樣,你是知道後果的”
“哎呀,公安同誌,那你可冤枉我了,我充其量就是一個作風不正的女人,和特務那是說啥也挨不上邊的,你要是這樣說,那我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我和郝林泰其實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出錢,我出身子,他要是不給我錢,不給我買那些東西,我才懶得搭理他呢,又老又醜,他要不是院長,就是給我錢,我還要看看人呢”竇曉翎說著偷偷瞟了一眼晏雨橋。
晏雨橋剛要說話,有人敲門走了進來,在晏雨橋耳邊嘀咕了幾句,晏雨橋點點頭。待那人出去之後,晏雨橋看看竇曉翎說:“你把你怎麼到的聖瑪麗醫院,又怎麼和郝林泰好上地說一下,然後你就可以走了”
竇曉翎眼睛一亮點點頭:“我說,我說,我是去年才來的,當然是看了聖瑪麗醫院招護士的廣告來的了。我一來啊,這個郝林泰就盯上我了,時不時地找機會接近我,送點小禮物什麼的,就這樣一來二往的我們就……,最主要的是他答應讓我做護士長,我才答應跟他好的,我剛才說他是特務那都是我胡編的,您可千萬別往心裏去,就他那樣,當不了特務的。我和他其實就是那麼回事,我也知道他有老婆孩子,可是他有錢啊,我……。”
“行了,行了,我不想聽你們這些風流韻事,這樣吧,一會有人來給你辦個手續,你就可以走了,出去後好好做人吧,別為了錢把自己都賣了!”晏雨橋說完起身拉開門出去了,看著走出去的晏雨橋,竇曉翎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