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馬爾特醫生帶著一名助手匆匆趕來,柳如風親自迎接把他帶到肖劍白的床前。馬爾特檢查了肖劍白的傷勢後看看柳如風說:“柳小姐,他傷得很重,需要馬上手術”
柳如風點點頭:“我知道,所以才請你來的”
“你不會是要告訴我在這裏手術吧?馬爾特驚訝的問。
柳如風點點頭:“就在這裏,抓緊時間吧,我知道你能做,我更相信你的醫術”
馬爾特聳聳肩,攤開雙手說:“這簡直太瘋狂了,你們這是在拿他的生命開玩笑”
“醫生,救救他吧,求你了”晏雨橋過來衝著馬爾特鞠了一個躬說。
馬爾特看看柳如風,柳如風點點頭,馬爾特轉身對助手說:“準備手術吧”
馬爾特將其他人趕出房間,隻留下助手在裏麵。站在門外的晏雨橋心懸到了嗓子眼,著急的來回走,其他人則都站在院子裏誰也不說話。冷嘯塵一個人站在一邊,不時地斜眼看看其他人,他知道,剛才自己的舉動讓其他人對他有一種厭惡甚至是憎恨。
喬三省看看柳如風低聲說:“柳小姐,你覺得肖副站長他……”
“是他,頂著共黨的槍林彈雨,開著車衝過關卡,一路疾馳回來的。要是沒有他,我們所有人都得死在樺樹溝,安亦然是因為他自己腿腳不行,沒有爬上車來,所以才會被共黨打死的,那個影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害得我們去了九個人回來四個,你說!要是肖副站長是共黨奸細,他能這樣拚命嗎?這一車物資連同我們這些人早被他送到共黨手上了,還用得著這樣拚命回到這裏來嗎?”梅曉婷大聲衝著喬三省喊道。
喬三省看了一眼一邊站著的冷嘯塵沒說話,梅曉婷看著喬三省繼續說:“你老喬平日也沒少受肖副站長的關照,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這個時候了,虧你還說出這種話來?雖然我們幹的是刀頭舔血的事情,是黨國的特殊軍人,是掙紮在共黨地盤上的死士,但是我們也不是冷血動物,我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做人還是要有點良心的。人家肖副站長把自己的大樓拿出來讓我們坐辦公室用,時不時的請我們吃呀,喝呀,請問在場的哪個人沒受過人家肖副站長的恩惠呢?沒拿過人家的東西呢?做人不能沒有良心的,更不能忘恩負義,即便是懷疑他,起碼也得把他救過來問清楚吧?難不成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嗎?要是這樣的話,人心就涼了,人心一旦涼了,想要再暖起來,那可就難了”
梅曉婷的一番話,讓所有人都低下了頭,梁柏歡看看孟陶然低聲說:“她說的有道理的,我們也是肖副站長救出來的”
冷嘯塵斜眼看了看柳如風,柳如風埋怨的看了他一眼,冷嘯塵咳嗽了一下說:“曉婷說的對,說得對啊,剛才是我太不冷靜了,太著急想要知道物資和老安的安全情況,所以才……。”
梅曉婷看了看他哼了一聲,伸手拉住晏雨橋說:“雨橋,你放心吧,馬爾特醫術很好,一定會救活他的,劍白不會有事的”
晏雨橋雙眼噙淚看看梅曉婷點點頭,筱葉飛也過來安慰著她。柳如風走過來輕聲說:“放心吧,馬爾特是我的老朋友了,他一定會竭盡全力救他的”
柳如風話剛說完,馬爾特從裏麵走了出來看看他們,眾人一起圍上來,馬爾特看著柳如風點點頭說:“手術做完了,他真是命大啊,子彈穿過前胸右上方,劃過肺尖,沒有傷到要害處,子彈也沒有留在體內,這真是萬幸啊,我已經為他做了縫合手術,相信他很快就會好起來的,他的身體素質非常棒,這對他的恢複有很大幫助的”
柳如風臉上現出笑容看著馬爾特說:“馬爾特謝謝你,辛苦你了”說完回頭看了一眼喬三省,喬三省會意點點頭。
冷嘯塵走過來和馬爾特握了一下手說:“馬爾特醫生謝謝你了,每次有事就是麻煩你,這不好意思”
“冷先生太客氣了,我是醫生,救人是我的職責”馬爾特笑著說。梅曉婷看看冷嘯塵哼了一聲說:“馬爾特醫生非常感謝你”
“哦,漂亮的梅小姐,你太客氣了!”馬爾特看著她說。
在梅曉婷他們全力救治肖劍白的同時,廉偉濤也帶著人回到了公安局。
一進大門,趙長青和徐靜薇就跑了過來問:“情況怎麼樣?”
廉偉濤點點頭:“安亦然被打死了,影子就是竇曉翎,可惜的是,她也死了”
“那劍白呢?”徐靜薇著急地問。
“我問過咱們的狙擊手了,他說不會有危險,子彈穿透了他的身體,隻是一個貫穿傷,估計這個時候他們正在救治他呢,雨橋應該很快就會來電話的”廉偉濤說。
“看來我們分析的沒有錯,這個竇曉翎果然是影子,但是她是受誰指使呢?她這一死,線索又斷了,原本想……。”
“她是在我們圍捕她的時候,自己咬掉了縫在衣領上的氰化鉀中毒而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