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判？”趙白琳很關心事情的結果，“判刑嚴重嗎？”
“有我在，她別想減刑，也別想能找到什麼好的律師。”劉軒冷笑道，“故意殺人罪，情節嚴重者，處死刑、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如果楚耀沒事，這女人就判有期徒刑，如果有事……不管什麼有期無期了，我直接讓她死在監獄裏，弄死林心雅我還是能做到的。”
劉軒說著，點了一根煙，臉上寫滿了煩躁。
趙白琳沉默。
難怪方楚耀之前強上她的時候說自己不怕被她告，原來是有這樣的人脈。
“趙小姐，其實我挺想罵你的，不過看在楚耀的麵子上，我還是對你客氣點。”
劉軒吐著煙圈，“你媽做的事情那麼喪心病狂，本來就該死，她靠整容逃過抓捕，安逸地活到死，一天監獄都沒蹲過，你不覺得太便宜她了？雖然我這麼說很沒禮貌，但我依然想說，如果你媽活著，楚耀就不會傷害你了，把你媽弄死就完事了，隻怪你媽死太早，所有的事都是她一個人的錯。”
“我從來不知道媽媽會做這樣的事，我也不為她辯解，但是現在她已經過世了，我們不提她了好嗎？”
“不好。” 劉軒繼續道，“你媽把他害成這樣，他憋了多少火沒地方發？是你媽害的他，他這樣對你是為了尋找心理安慰。因為他不知道你是當年幫他的小女孩，你在他的心裏就隻是他仇人的女兒，可當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心裏有多煎熬？你恐怕也想象不到。”
“不要說了……”
趙白琳雙手抓著自己的頭發，心裏一陣陣抽痛。
一切錯誤都是她母親釀成的。
方楚耀的性格，也是經曆過年少的事被逼出來的。
“警那些人被一鍋端的時候，本來是要把所有的孩子都送回家，楚耀偷偷跑了，他是方家的獨生子，方家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出了這種事情，他自認為給家族丟臉，所以他偷跑了，這樣就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他想要自己回家，卻病倒在街頭，被你給救了。”
劉軒說到這，無奈一笑，“命運有時候就是這麼愛捉弄人，我不認為楚耀應該遭到什麼報應，如果他平安出來，你能不能跟他好好過日子？從前的那些破事就別提了。”
“我能。”趙白琳低頭抹著眼淚，“他不欠我什麼了。”
如果沒有方楚耀，躺在手術室裏的人就是她了。
兩人在手術室外等了良久，門終於被打開了，戴著口罩的醫生從裏麵出來。
兩人連忙上前去問方楚耀的情況。
醫生拿下口罩，歎了一口氣。
醫生口述出的結果，讓趙白琳和劉軒都僵了身軀。
方楚耀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大腦意識無法喚醒，腦部部分機能喪失。
簡單來說，植物人。
趙白琳癱坐在地上，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