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夏荷圖》(1 / 2)

玄武城在皇帝離開回京後又恢複了以往的樣子,而恩心也開始了賺錢大計。

夏日水雲間前的荷塘真的很美。遠遠的望著,“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麵,彌望的是田田的葉子。葉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層層的葉子中間,零星地點綴著些白花,有嫋娜地開著旳,有羞澀地打著朵兒旳;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裏的星星,又如剛出浴的美人。微風過處,送來縷縷清香,仿佛遠處高樓上渺茫的歌聲似的。這時候葉子與花也有一絲的顫動,像閃電般,霎時傳過荷塘的那邊去了。葉子本是肩並肩密密地挨著,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葉子底下是脈脈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見一些顏色;而葉子卻更見風致了。”(本段節選自《荷塘月色》)

恩心不禁想起林雅瑟的《新荷圖》,同樣的荷,自己是否能畫出別樣的韻味呢?也許自己可以不自量力的挑戰一下,就算失敗了,也不會有什麼,總歸算是嚐試過了。

在閣樓的窗前的書桌上攤開畫紙,望著窗外一眼望不到邊的荷塘,然後閉上眼醞釀、提筆、一氣嗬成。放下筆,恩心長籲一口氣,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胳膊和手腕,望著畫上栩栩如生的荷,很是滿意。

一直不能明白,為什麼別人作一幅畫一定要很多年。恩心覺得靈感是一時的,如果沒抓住,過了最佳時機,作品的神韻就會差很多了,所以自己作畫寫字都喜歡一氣嗬成,不加一點停頓,當然也不喜歡被人打擾。

等畫的墨跡稍幹,恩心又提筆在旁邊提上了前世另一個關於荷的經典詩句:‘接天連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畫名為《夏荷圖》。蓋上自己的印章,化名‘鶴舞’。當然恩心不會傻到用自己的真名,那不造成轟動才怪呢。不管自己願不願意,“念恩心”三個字,已經在禦新國家喻戶曉了。

把畫掛在牆上,來回走著,以各種角度來審視自己這幅作品。幾個來回後,也不知道有哪些欠缺,這大概就是常人說的‘不知廬山真麵目,隻緣生在此山中’的當局者迷吧。正巧這時逸冰進來叫自己吃午飯。

“逸冰,來幫我看看這幅畫。”

“《夏荷圖》?公子今天新作的?”

“嗯,一氣嗬成後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公子為什麼會這麼覺得呢?此畫多一筆嫌多,少一筆嫌少,這樣剛剛好啊。”

“還有呢?”

“接天連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堪比恩心娘娘的‘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總體來講,《新荷圖》和《夏荷圖》不相仲伯。”

“你這話是不是太高看主子我拉?我怎能和林雅瑟、恩心娘娘相提並論呢?”

“《新荷圖》我也是見過的,這些都是實話。但前者精雕細琢的功夫深些,主子的則是一氣嗬成更顯流暢。”

“如果真想你所說的,那這幅畫能賣價多少?”

“書畫這種東西不好說,隻是看人識不識貨。有的作品一出世就名聞天下而有些好的作品直到很多年後才被世人所知。”

“說的有道理。不過主子我可不想等到很多年以後,要得就是現在。”

“公子有何打算?”

“你怎麼知道我有想法?”

“主子不做沒把握的事情,不是嗎?”

“知我者,逸冰也。”

“明天你拿著這幅畫,去城裏最大的書畫齋,但一定不要是籃家名下的。讓店主把此畫以一萬兩起價拍賣,以最高價賣出。並告訴書畫齋的老板,事成之後,我和他一九分帳。”

“那書畫齋的老板若不肯呢?”

“你告訴他,這是名家手筆。隻要他把此畫競拍掛出,一定會有人買的。另外,還有銀子賺他不會不肯的。”

“公子英明,那我明天就去辦。”

“對了,到時候換個精美點的畫筒,既然賣價那麼高,包裝也不能太寒酸。”

“是。”

恩心再回過頭來,看了看那幅畫。如果此前還有一些猶豫的話,現在則成竹在胸了。自己需要一桶金來拓展自己的視野。在這個世界上,有名有錢的話,那就事事好辦了。很放心逸冰的辦事能力,接下來就是靜候佳音了。

某天吃過午飯,恩心去了荷塘。解下一邊的小船,泛舟蓮花深處。最近,蓮蓬、菱角都被複生勤快的采了拿去換銀子了。荷塘中間還被布置了魚網,倒黴的入網之魚在裏麵亂跳,做垂死掙紮。夏日午後的陽光有些炙熱,但好在荷葉遮住了,下麵難得一片清涼,躺在小船裏不知不覺得就睡著了。

這邊主子正在酣睡中,那邊家裏的三個人找人找得雞飛狗跳,真是不讓人省心的主啊。好在後來逸冰發現不見了小船,才想到,可能是進了荷塘。呼喊了半天沒見人反應,又急了。眾人頂著個大太陽,在偌大的荷塘了找了一圈,才讓逸冰在一處荷葉茂盛的地方找到了還在睡夢中的主子,三人這才放下心裏的大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