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名畫競價事件之後,恩心就在自己的水雲間靜候佳音。閑暇的日子,練劍、采蓮、塗鴉。
當然在帶回幾萬兩銀票的時候,李叔、複生的眼珠子瞪的有多大,恩心現在還記憶猶新。他們在算著這要賣多少雞鴨鵝才能攢夠的時候,那崇拜之情真有如滔滔江河一發不可收拾。其實生活有他們也是挺有趣的,單純的人自有可愛之處。
恩心一直覺得,不到半個月,那蘇睿是不會那麼快找到自己的。但世事難料,自己終是低估了他的能力,同時也慶幸自己棋逢對手沒有看走眼。
話說,離自己給出暗語‘白雲深處水雲間’不過七天,蘇睿就找上門了。那天自己正很有雅興的在荷塘邊的亭子裏邊彈邊唱道:
大江大水天自高
眼睛該點亮了
人生得意莫言早
是非論斷後人道
輕舟穿江兩岸笑看山河繞
兒女情長夢醒又一朝
西北東南人間風波不少呀
平常心看待才好
誰負誰勝誰能一眼明了
浮雲世事最難料
春夏秋冬世道有高低潮呀
計較太多人已老
何不共苦同歡盡心就好
人生就怕知己少
——來自《談笑一生》
琴音剛落,就聽旁邊有人在拍手讚好。回過頭,見一身籃袍的蘇睿正站在自己身後。恩心有些驚訝,但仍不失禮儀的起身上前,作揖道:“不知蘇城主大駕光臨,鶴舞有失遠迎。”
“鶴舞公子不必如此客氣,莫怪蘇某魯莽登門才是。”
“城主說的哪裏話,這可是讓寒舍蓬蓽生輝的好事,何來錯怪之說?”說完請蘇睿裏麵就座,讓複生上茶。
“蘇某仰慕鶴舞公子才學,今日有幸得以相見,果然人如其名,文才風liu、風度翩翩啊。”
“蘇城主真是折刹鶴舞了,城主才是係出名門,名揚禦新國啊。”
“嗬嗬,鶴舞公子你我一見如故,就不要太過於客氣了,不知剛才所彈何曲?聽著得意灑脫,難得得好意境啊!”
“過獎,隻是閑來無事的即興之作罷了,至於曲名,我叫它《談笑一生》。”
“好一個談笑一生,世人皆名利,難得鶴舞公子如此灑脫,看的開。”
“其實我也隻是一個俗人,也會在乎一些虛名。不然何以高調的賣那幅畫呢?”
“鶴舞公子如此年輕就才學出眾,加以時日也定當會名揚天下。論潛質可與我朝第一佳公子夏文書一比。”
“夏文書?當朝的駙馬爺?”
“是啊,連禦新國眼高於頂的第一公主都對他青睞有加。”
“如果鶴舞沒記錯的話,蘇城主和夏文書好像是師出同門吧?”
“慚愧,雖是同門,但終是比不上夏文書和籃雪傲啊。”
“大家所長不同,怎能相提並論呢?論文采和經商蘇城主當然是比之不足,但若論治理地方,他們卻望塵莫及。否則當今聖上也不會將禦新國的第二大城讓你來管理,這是一種對能力的肯定,不是嗎?”
“聽公子一席話真是茅塞頓開啊!蘇某今年三十有二,不知公子今年年華幾許啊?”
“鶴舞今年正好雙十年華。”
“那以後我們就以兄弟相稱,不知鶴舞公子覺得怎麼?”
“那小弟在這就高攀的叫一聲蘇大哥了。”
“哈哈,真是爽快。那賢弟以後有什麼需要蘇某幫忙的地方,大哥我定當全力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