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大漢袒胸露腹,圍著十幾張桌子吆五喝六,拚酒劃拳玩的不亦樂乎。
而幾十名年輕女子卻被大漢們扔來扯去,場麵實在不太好看,雖然這些女子身上的衣物已經被扯得所剩無幾,但他依然察覺到,都是錦衣絲綢。
“義父在裏麵。”
李定國見朱小宇發呆,苦笑一下,拉著他快速從中間穿過,來到大堂。
“義父…”
“老四,你去哪裏啦…咦!小子,你還活著,哈哈!好好好…”
當張獻忠發現李定國身後的朱小宇後,高興的哈哈大笑。
堂中的其他人,也放下了酒碗,紛紛看向朱小宇。
朱小宇卻是倒吸一口冷氣,這他媽的哪裏是慶功會?
分明就是無遮大會呀!
大堂兩側坐著的十幾人,每人都摟著一名赤裸的女子,這些女子無一不是雙眼紅腫,神情絕望。
至於首位上的大王,更是左右一個,捏的兩名女子尖叫連連。
而一位容貌秀美,身著華服的婦女,倒是衣著還算完整,但卻被綁在邊上的柱子上,神情麻木。
朱小宇趕緊撇過頭,不忍直視,可發現眼睛根本就沒地方移。
作為一名現代人,小宇同學實在無法接受這種行為,但也隻能硬著頭皮抱拳打招呼:
“大王。”
“嗯!小子,先前我就說過,隻要你能炸開城門,我就收你做義子,我張獻忠向來一言九鼎,說說你姓甚名誰?哪裏人士?還有親人沒有?”
“什麼?你說你是張獻忠?明末農民起義軍首領之一的八大王張獻忠?”
朱小宇吃驚的張大了嘴,看著上首的人脫口道。
“明末?哈哈!不錯,明朝確實快完蛋了,小子,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張獻忠一愣,隨即就哈哈大笑,其餘人同樣拍桌子大笑。
“大王,我是湖北人,叫朱小宇,沒有親人。”
朱小宇強壓下心中的震驚,答道。
其實他隻不過是在湖北讀書,並非湖北人,至於祖籍到底在哪裏,仍在調查當中。
“你姓朱?”
朱小宇話音剛落,場中頓時變得詭異起來,張獻忠更是晴轉多雲,死死地盯著朱小宇。
朱小宇暗道不好,這可是在明末,人家可是張獻忠,那裏還管得了什麼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立即搖頭道:
“大王別誤會,不是朱,是諸葛亮的諸。”
“哦!好好,諸葛亮的諸好呀!你可識字?”
聽說不是姓朱,張獻忠又恢複了剛才的神情。
“嗯!”
朱小宇點了點頭,心裏卻直翻白眼,他一個大學生,竟然問他識不識字?
“哈哈!識字好,識字好啊!從現在起,你就是我張獻忠的第五位義子,可願意?”
張獻忠沒想到朱小宇竟然還真識字,就更加滿意了,可隨即就發現他低著頭不作聲,頓時一拍桌子大怒道:
“你不願意?”
老子當然不願意。
朱小宇在心裏暗罵一句,張獻忠的惡名,隻要熟悉明末這段曆史的人,誰不知道?
而從今天的所作所為來看,傳言並非是虛,可人在屋簷下,也不得不低頭,也隻得暫時先緩兵之計道:
“大王,我不是不願意,隻不過現在天都黑了,還是等明天選個好的時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