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該起床上早自習了!不對,還沒正式上課,是該起來站軍姿。”今天這一覺睡的不好,失眠了好久好久才睡著,感覺沒有睡多久就被吵醒了。
“我有點困,我好困起不來。”於是我轉過身去,用被子蓋住了頭。
“不行啊,要點人數的。”木楊拉開了我的的被子,我的世界忽然又是光明一片。
我打了個哈欠不情願的坐起來,“好吧,這就起……”
唯一的炎炎夏日並不是很熱的時辰,那就是清晨,很涼爽。
但是我卻感覺自己的狀態特別差,也不知道是不是沒睡醒的緣故,不知為何我頭暈的厲害。
還有那麼一瞬間眼前忽然黑了,手腳開始沒有知覺,眼前漆黑一片如同被蒙了黑布一樣,不一會兒,這塊黑布開始出現了數不勝數的小白點。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而我的頭也越來越暈,越來越暈……
最後我竟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感覺自己的身體出奇的重但是又控製不了傾斜的方向。
“撲通”一聲。我隱約聽見有人喊:有人暈倒了!接著是一陣騷亂,也仿佛聽見有人在叫我名字,不過後麵的事情卻不記得了。
“有點低血糖,沒什麼的,輸了液就好了,別擔心。”隱約聽見醫生的說話聲,我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是班主任。
他轉過臉來,剛好看到了我睜開眼睛,我喊了一聲老師卻發現自己的嗓子猶豫太久沒說話有點啞,於是就咳嗽了幾聲。
看到我這樣子,班主任一臉擔心,“躺一會兒吧,今天不用軍訓了。”
“嗯。”我點了點頭,繼續躺好,乖乖的掛著點滴。
班主任在醫務室站了一會兒就離開了,我便開始打量著這醫務室。
這病房其實挺簡陋的。
牆麵有歲月侵蝕的痕跡,並不是嶄新的模樣,但是整個房間還是整潔的。
一個房間大概有五張床,中間都隔著簾子,而我在一個靠窗的位置。我坐起來,看向窗外,看不到操場,反倒是看到了旁邊的二號宿舍樓。
旁邊牆上的鍾表以及外麵不是很大的太陽告訴我現在快到中午了——十點半。
接著那穿著白大褂的大叔走到我得麵前,給我調了調旁邊風扇的大小,並很和藹的看了我一眼,“同學,你有點低血糖,平時早上可以吃個糖什麼的。”
我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接著說到,“麻煩您了。”
“不客氣的,待會點滴打完了叫我一聲,我先去外麵了。”大叔笑了笑便離開了病房,去了外間的診室。
這是我第一次來校醫務室的,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在一個什麼位置。
不一會兒,一陣熟悉的鋼琴旋律傳過來,這讓本來有點昏昏欲睡閉上眼睛的我忽然清醒。
思緒回到小時候,媽媽還在的時候。那時我最怕的就是鋼琴。她每天都逼著我練琴,彈不好的話會被罰站,會不能吃飯,有的時候還會挨打。
媽媽無疑是嚴厲的,但是她隻是希望將來我能夠熟練的掌握一門樂器罷了,但是她終究是沒有看到我考過鋼琴十級……
此後的練琴,我仿佛行屍走肉般的機械的去練,我彈的曲子毫無感情,至於後來是怎麼能夠過十級我自己都不相信,我隻知道無論我鋼琴彈的如何,好還是不好,媽媽永遠聽不到了。
於是在鋼琴十級過了以後,我再也沒有彈過琴,也沒有再碰過鋼琴,估計現在讓我彈點什麼,我應該手生到什麼都不會了吧。
這鋼琴的旋律無疑讓我想起了一些傷心的事,原來醫務室的旁邊就是學校的琴房……
不知過了多久,我也聽了這個旋律好久,點滴都要打完了我都沒有意識到,幸虧醫生大叔進了病房一趟發現的及時,不然照我這情況一定會回血的。
我想校醫應該也是要叫老師的吧,於是我開口道,“老師,我可以離開醫務室出去走一走嗎?”
誰知道大叔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你出去走肯定是不好的。畢竟現在學校裏軍訓的軍訓上課的上課,校園裏空蕩蕩的沒什麼人,領導也多,碰到你也麻煩。而你現在也回不去宿舍,畢竟宿管那邊需要假條才會讓你進。所以你就在醫務室睡一覺然後吃個飯,中午在宿舍躺著不用出來了,反正你們班主任是知道你的情況的。”
但我實在是不想一直在醫務室躺著,而且低血糖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病,“那我可不可以去旁邊的琴房看一看,不亂走,看完就回來。”
“嗯,可以。”校醫大叔拗不過我最終還是答應了。
我道了聲謝謝,跳下床穿好鞋就出了醫務室,果不其然,不遠處真的是琴房。
我走了過去,看到門是關著的,透過玻璃窗我看見了屋子裏的人——喬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