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學長可不可以麻煩你送我回家,這也不是什麼大毛病,我不想住院,也不想讓家裏人擔心。”如果有機會可以逮住喬頌,那說什麼都不能放棄的,趁著此時他不好意思拒絕我,我必須好好利用這樣為數不多的可以“趁人之危”的大好機會啊!
“好吧。”喬頌拿我沒辦法,隻能先應下,果真我喜歡的人隻是麵上高冷罷了,實際上還不是冷血無情的人。
不知不覺到了醫院,喬頌依舊是紳士的把我抱下車。沒走幾步路他就把我放在了一邊的長椅上,然後對我說等他一下,接著不知道去哪弄了個輪椅,這一係列的動作一氣嗬成如行雲流水般,仿佛他對這醫院相當的熟悉。
我都懷疑他是不是這醫院的常客。
但是坐這輪椅,我感覺我渾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都在拒絕,“哎呀,學長你不覺得坐輪椅太浮誇了嗎?”
“恰恰相反,我認為一路都抱著你才浮誇。”他不由分說的把我挪上了輪椅,我也隻好就此作罷,畢竟喬頌說的有理,而且我又不輕,讓他一直抱著雙臂應該也會累的受不了吧。
浮誇就浮誇吧,畢竟僅此一次,除了這醫院的大門,我今天見過的所有人,大家以後走馬路上誰還認識誰啊。
我也不得不佩服我強大的心理,就這樣我們進了醫院大廳,迎麵而來三個白大褂的醫生跟兩個護士,為首的醫生仿佛認識我們似的,徑直的衝我們走了過來。
我心生疑惑,難不成這位醫生伯伯認識我?
醫生伯伯走到了我們麵前,倒是盯著喬頌開口道,“喬頌?你不是上學去了嗎?”
看到不是找我的,我才舒了一口氣,原來是認識喬頌的人。
“爸,她傷到腿了,要不你給看看吧。”喬頌這一開口便嚇得我一哆嗦。
爸爸?
眼前的長得幹幹淨淨認真嚴肅的中年男人竟然是喬頌的爸爸?
我這麼快就見了喬頌的家長?
哎不對不對,論見家長,應該是喬頌先見的我的家長。
也不對,說起來我們兩家從前認識,說起見家長,這以前大家就是互相見過的呀,不過我還真的對喬叔叔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於是我尬笑了一聲,“叔叔好。”
“你好。這是怎麼磕著的?左腿?”喬叔叔遠遠的打量了一眼我的腿,我的褲腿上也全是汙泥,真不知道喬頌是怎麼下的去手抱我的。
喬頌看了看我的腿,接著開口道,“馬路上的井蓋沒蓋上,她腿讓下水道別了一下。”
“哎呦!下水道井蓋怎麼能不蓋呢。是整條腿都疼嗎?”說完這句話,喬叔叔看了我一眼,陷入了深思。
我不明所以,點了點頭。看這情況,難不成我這腿沒救了,要廢掉了嗎?結果我發現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喬叔叔想的似乎跟我不是同一件事情。
喬叔叔推了推壓著鼻梁的眼鏡,“這姑娘我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呢,哎,你爸爸叫啥?”
我笑了笑,十分乖巧,“啊,我爸爸叫程泊舟。”
說完爸爸的名字,喬叔叔忽然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啊!老程啊!我說呢,你是思思啊!其實按道理講你不該叫我叔叔的,不過你還記得嗎?我們以前住一個院兒的,你還老來我們家找喬頌玩,是不是現在又考了一個學校去了?”
我納悶, 不叫叔叔難道跟喬頌一起叫爸爸?難道喬叔叔可以未卜先知?
“是啊叔叔。”但接著我還是很激動的點了點頭,又看向喬頌,隻見喬頌卻一臉嫌棄。
“哎呀,你倆倒是有緣分呢!”未等喬叔叔說完,打護士處跑過來一個小護士,神情有些著急,“喬主任,26床需要手術。”
“好的我知道了,讓他們準備好,我馬上過去。”喬叔叔嚴肅的衝小護士點了點頭,看著小護士離開,這時喬叔叔又回頭衝我笑了笑,“思思啊,讓你喬頌哥哥陪著你拍個片吧,也好防患於未然,叔叔這邊還有事,喬頌拍片流程你知道吧。”
喬頌點了點頭,“知道。”
“行了快點去吧,思思有空跟你爸爸來叔叔家玩啊。”喬叔叔一笑的模樣讓我感覺跟喬頌的眉眼很像,也難怪,畢竟是父子嘛,隻不過喬叔叔臉上全然都是嚴謹與和善,而喬頌的臉上除了高冷沒別的。
“知道了叔叔。”我衝喬叔叔擺了擺手,想站起來可大腿忽然抽痛了一下,愣是感覺被輪椅封印了一樣,這喬頌推的輪椅有毒吧!
喬叔叔回頭衝我笑了笑,然後走路帶風的離開了,我隻能遠遠的看到那白大褂的衣擺在不遠處飄啊飄的。
但是我萬萬沒想到我竟然在醫院裏碰見了喬頌的爸爸,而我的爸爸還有喬頌的爸爸似乎都記得我們倆,反倒是我們雙方卻互相不記得對方了。
於是我心血來潮,抬頭看著喬頌,“學長,你說我們以前明明認識,叫學長真的是生分,剛才叔叔說要我叫你喬頌哥哥,哎,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