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木楊你可以啊。”杜曦衡拽著餘木楊一路走到了酒店外,停在了花壇前。“這麼快就有了未婚夫?還教授?”他放開了餘木楊的手背過身去,語氣聽起來似是有些情緒。
“你夠了杜曦衡,我不想跟你鬧不代表我沒有脾氣,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快?你覺得快嗎?都五年了!我們分手五年了你還想怎樣啊!?我跟誰在一起跟你還有什麼關係啊!”餘木楊就站在他的身後,言語上也有些激動。
“沒關係……”杜曦衡冷笑一聲慢慢轉過身去,伸手扶著木楊的肩膀,木楊想要後退但終究還是停住了。接著杜曦衡似乎是有些難過,聲音略微有些顫抖,“分手在你心裏就這麼容易嗎?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你說忘就忘嗎?”
“杜曦衡!”聽完杜曦衡的話木楊瞬間伸手推開了眼前的人,並自嘲的笑著,“你什麼意思?你還想讓我怎麼客客氣氣的對你?你一個出軌的人有什麼資格跟我談往日的感情,你不覺得你的臉很疼嗎!?”
“出軌出軌!你就知道出軌!”杜曦衡語氣驀地有些不耐煩,他歎了一口氣,“都到現在了,你還是什麼都不知道……”
語畢,他略有些頹廢的坐在一旁的長椅上。
木楊也冷靜了許多,她走上前了一步,默默開口,“過去的算了,現在我隻知道我高攀不起你,你我身份相差懸殊,你是歌手是明星,眾星捧月,而我隻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普通人,人際局限,我每天的生活很固定,不像你那樣多姿多彩,所以我們都不要打擾對方的生活相安無事才是最好。”
杜曦衡扶了扶額頭,歎息道,“到現在,你還是把一切的錯都歸結於我的身上,可你知道我是受害者嗎?”
聽到這裏,木楊隻覺得很可笑,但她沒有再冷嘲熱諷他,因為她不認為出軌的人最後說自己是受害者是一件多麼值得同情的事情,總之,出軌就是出軌,就是對感情的褻瀆。
大概是發覺木楊沉默了很久,杜曦衡抬眸看了一眼餘木楊,然後又兀自的低下了頭,緩緩的開口,“當年我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學生,跟所有學生一樣,沒有差別。直到有一次一個學長帶著我參加了一個聚會,說有很多的製作人,歌手,導演還有別的社會上的名流。他說,去吧,去認識認識見見世麵,不能一直活在自己的圈子裏,那樣沒有人會認識你,即使你再有才華,唱歌再好。我本來拒絕了,因為不喜歡那種應酬交際,很壓抑。可他再三勸我我說不過他最後也答應了。酒過三巡,就有一個所謂的金牌製作人找到我,說我形象很好願意包裝我,說她有很好的資源和平台,讓我把我錄的歌給她。我說那些歌都在我的家裏,我需要回家去取,改天給她,她說她明天要出差沒有時間,可以現在送我回家取,於是……”
“於是你就讓她去了你家?”木楊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就靜靜的站在這裏聽他講述這已經錯過了很久的故事,或許當初她真的應該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而在不遠處,匆匆而至的薑教授就停在了大廳的門口,燈光打過來,逆光的感覺特別強烈……
杜曦衡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雙手摸了摸臉,然後依舊扶著額頭,“其實我本來沒覺得我會怎麼樣,因為我是一個男人,所以我便一點防備都沒有。在快要到我住的公寓時,她從副駕駛那邊拿了一瓶礦泉水給我,是一個我沒有見過的牌子,我沒有想太多就喝了一口,下車後我就感覺有點不舒服,開門的時候感覺有一陣頭暈我也沒有多想,當我把U盤給她的時候,才終於意識到那瓶水有問題,但我的頭已經越來越暈。後來我一點意識都沒有,直到第二天你過來,我醒過來的那一刻才一臉震驚……”
說著他自嘲的笑了笑,“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但我隻想讓你聽我解釋,我不求你還會回到我身邊來,因為我知道你的脾氣很極端,錯了就是錯了,你會永遠介意這件事情,你會心裏一直有疙瘩。其實我也一直覺得我是一個不幹淨的人,但這真的都不是我……”說著說著他竟泣不成聲。
不知道為什麼木楊的心忽然揪了一下,或許這個她曾經喜歡過的人,受的傷不比她少。
接著她竟不自覺的走到他的麵前,伸手抱住了他,不自覺的開口安慰,“都過去了,都回不去了……”接著杜曦衡也伸手回抱住了木楊,像一個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方向,隻能嗚嗚的抽泣。
木楊從未見過杜曦衡在她麵前哭,此前溫柔陽光的他,所有事情在他麵前似乎都能被一一擊退,而後來成熟了強勢果斷的他似乎什麼事情在他看來也都不過是過眼雲煙,可他在她麵前呈現出這樣一種無助弱小的樣子卻是生平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