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機票是到法國的,一出機場便找了一個附近的酒店歇腳,這一路上全程都是喬頌在跟他們用英語或法語交流,我真心懂得了木楊那種小迷妹的心理是怎麼回事了。
輾轉我也去了好多地方,之前都是喬頌陪我,我們也一直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說話聊聊天,不過他也有他的工作要做,他仿佛要寫什麼報告,在不跟我出門或者是吃飯的時候,他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像閉關修煉一樣,神秘到我都開始很少見到他了。
所以我最近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恃寵而驕,特立獨行和有意無意的氣喬頌。
今天穿了一件很簡單的黑色露肩碎花長裙,我自認為這樣有一種神秘的性感。
於是我特自信的去敲喬頌的房門。本以為我穿這麼少的布料是可以誘惑到他的,但是他開門的瞬間卻誘惑到了我。
並不是他穿著浴巾,也不是濕身誘惑,他隻不過穿著規規矩矩的黑襯衣,領口開著兩顆口子,微微能看到鎖骨,和他脖子上的一顆痣……不,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誘惑到我的,僅僅是因為他戴著眼鏡!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基礎款金絲邊眼鏡而已啊!
什麼時候我對喬頌盛世美顏的抵抗力竟然下降到這種令人發指的地步了?
他不過是,戴上了他不常帶的眼鏡而已,我就這樣沒骨氣的臉紅心跳口幹舌燥心髒驟停?這沒道理啊!
“有事?”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眼中有一絲絲的疑惑。
“啊?”先前所有的自信就這樣被一掃而空,我尷尬的一甩頭發,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我笑道:“哈哈哈,這麼巧,情侶裝誒……”
然而說出來我又特別想打自己的臉,好傻哦……
他挑眉,雙手環胸的順勢倚著門框疑惑的打量著我,“黑色係?”
我尷尬的點了點頭,都忘記我到底來幹嘛了。
其實我覺得吧,除了同為高中老師這個身份,我和喬頌唯一的相同點都是,我們的眼鏡都是可帶可不帶的。因為我們彼此眼睛度數都不高,不帶不影響生活,但是帶上後生活會十分清晰罷了。
可我們倆戴眼鏡的差距是,他帶上眼鏡就是衣冠禽獸……不對,斯文敗類……也不對,總之是十分禁欲,顏值爆表,滿滿的荷爾蒙,秀色可餐,簡直讓人垂涎!而我戴上眼鏡,咳咳,要形容的話,大概也就隻是一個戴眼鏡的路人甲……
“嗯……那個,沒什麼事了,我先回去……”我伸手指了指隔壁,然後忽然想到了什麼,“對了,我就是過來跟你說一聲,我待會要去羅浮宮,你要是有工作要忙,我就自己去了。”
我想喬頌永遠不知道我現在是被他的容顏驚豔到語不成句邏輯混亂了……
“你自己?”他搖了搖頭,嘴角上揚,“你確定不會迷路?”
他這樣問倒讓我有一絲惶恐,“應該……不會吧……我都查好路線了……”
“應該?”他皺了皺眉頭,伸手撫摸著額頭,似乎很頭疼的樣子。
大概是一種天生不服輸的勁吧,我語氣鑒定的搖了搖頭,擺手一臉不屑,“不會!不會迷路,我怎麼可能迷路呢,切~”
“那你路上小心。”他忽然衝我暖暖一笑,然後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
越距!絕對的越距!怎麼可以隨隨便便的摸前輩的頭呢?但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四年前他就已經承認我是他女朋友了,而我當時是一個默許加激動的狀態……
但我就是氣不過,到現在他從未提過男女朋友的事情,總之我跟喬頌現在的狀態別扭的很,我們誰也不願意去主動的打破這個尷尬的局麵。於是我咬牙切齒但還是要麵容謙和的微笑,“一定會,特別!小心!”
我本以為我會這樣轉身,悻悻而歸,可沒幾步喬頌便喊住了我,“等一下,有話跟你說。”
與此同時,我內心忽然小鹿亂撞:難道他要跟我告白?或者陪我一起?或者別的什麼不可描述的……?想著想著我便一臉期待回頭,但還是故作鎮定的清了清嗓子,“說什麼?”
隻見他十分鄭重的開口囑托道:“待會你出去記得帶遮陽傘,或者塗厚厚的防曬霜不然你下午回來膚色大概就會跟現在有很大的,色差。”
“嗯……好!的!”我點頭,努力的不讓憤怒之情表露在我的臉上,“你可真貼心。”
“嗯,我也覺得。”然後他轉身回了房間,笑著看我一眼然後關上了門……
他竟然關上了門?
沒有什麼類似於“啊我還有事不跟你講了……”或者“嗯,那你去吧,拜拜,晚上見……”而是這種,沒有結束語,說關門就關門的?
他什麼意思?他怎麼是這種反應?不應該啊?難道他不喜歡我了?我們的感情名存實亡了?算了,不去想了,考察的課題要緊,而且我的時間相當的緊迫,於是沒再仔細追究,帶上相機本子筆水杯雙肩包什麼的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