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的聲音有些哽咽,“謝謝你這麼相信他,但你再怎麼相信他,輿論不會信,原來這個世界上,邪也是有可能勝正的。”
“程舒,我……”於安媛似乎還有話要說,不過同時我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是喬風打過來的,我想他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
“於老師你等一下,我這邊又有一個人給我打電話。”當時我就開始著急了,畢竟我這幾天一直沒有見喬頌,是喬風不讓我去的,因為他知道,以我的脾氣,一去就會在公安局待很久,不想走的那種。
於安媛應了一聲,“那我先掛了吧。”
“嗯好。”我答應著跟她說了一聲再見,她也回了我一句再見,接著便摁下了剛剛撥過來的電話的接聽鍵,“喂,喬風哥,嗯,什麼?開庭?!”我沒有想到他們這麼快就把喬頌告上了法院,“好的我知道了。”
喬風哥說,這件事情暫時不要告訴爸媽,不要讓他們來法院,明天開庭時我自己來便好,因為他們已經有了解決的對策。
聽到這裏,我終於鬆了一口氣,原來他們已早有防備。
第二天,我記錯了時間,匆匆而至,到了法院以後已經開庭了一段時間,鑒於這些原因,我選擇了坐在一個最不起眼的一排。
讓我覺得有些脊背發涼的是,旁邊第一排,坐著段儉修。
他笑著,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股掌之中,一臉計謀即將要得逞的感覺,很可笑,凶手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坐在審判人員的麵前。
“綜上所有證據,被告你是否認罪。”審判長忽然開口,打破了我的思緒。
隻見喬頌慢慢站起來,遠遠的看了我一眼,接著轉過頭毅然決然看向了審判席的每一個人,他每一個字都咬的很清晰,“不認。”
接著是喬頌身邊的律師,“審判長,我方不僅不認罪,還要要指認凶手,凶手就坐在下麵,我們有錄音為證。”
審判長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律師,律師便心領神會的打開了錄音,於是,整個大廳裏都回蕩著這段血腥的錄音……
“唐老師,你到底為什麼要自殺?”
“因為……因為,我的孩子,在……他,手上。”
“他是誰?”
“段……段儉修。”
錄音結束後,律師開口道,“我方申請逮捕段儉修。”
接著,兩個警察便環繞在了段儉修的身邊,一副手銬就出現在了段儉修的麵前。
段儉修冷笑了一聲,“一派胡言,這種隨隨便便就能現在是指認我嗎?我明明跟這件事情八竿子打不著,你們真是可笑。”
”他們不可笑,我這裏有更直接的證據。”順著聲音看過去,大廳裏忽然出現了一個人,竟然是於安媛。
我很驚訝,想不通為何於安媛跟這件事也能扯上關係,這究竟都是怎麼回事,想著想著就直接愣住了。
“於安媛你……”看到於安媛出現,段儉修的臉色終於開始變的鐵青,過了一會兒又變成了慌張。
那是我從未從段儉修臉上看到的表情,他一直都是那種成竹在胸的感覺,頭一次的他也會如此不淡定。所以於安媛對於段儉修是一個怎樣的存在,是一個叛變的同盟,還是一個一直躲在暗處的調查者?
“我始終相信,這個世界永遠都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程舒是個好人,跟他在一起的喬頌,也一定不會是壞人,各位,或許你們會反駁我,可我有實打實的證據。”說話間,於安媛亮出了手中的大文件袋,裏麵仿佛裝了很多東西。
“安媛,你鬧什麼。”段儉修的言辭忽然激烈起來,兩邊的警察忽然就按住了段儉修。
“你沒有資格叫我的名字段校長。”於安媛冷哼一聲,一臉冷漠。
“可我是你爸爸啊!”接著,段儉修歎了一口氣,沒在掙紮。
而此時,我直接驚呆了,他們竟然是這種關係。
“我姓於不姓段,你不是我爸爸。”於安媛冷笑了一聲,看向了段儉修,段儉修似乎是感覺自己氣數將盡,掙紮也是沒用了,歎了一口氣,“不要任性了,你就算是跟著明貞姓也是我女兒啊。”
“你不要提我媽的名字,你一個殺人凶手沒資格叫她。你知道嗎,我本來還想保護你,因為我覺得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你可能會變好,知道我發現了媽媽的事情,你知道嗎,我以前從來不相信媽媽是被你逼死的,這些事情我一直選擇去逃避的,直到唐老師出事,直到你現在還執迷不悔妄圖陷害別人來洗白自己。錯了就是錯了,你如果選擇撒謊隻會讓謊言越來越越受不住,你為了圓一個當年猥褻女學生的謊,還要殺多少人!”於安媛說話間的表情越來越,越來越激動起來,而我,我估計在座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吧。
這個案件,竟然還扯出了十年前的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