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一念”、“一念”、“念念”,從小大家都這樣叫我。
對於爸爸取的這個他自己都沒有過多解釋隨口一說的名字大家是眾說紛紜,也不知道到底寓意是一念什麼,但媽媽一直堅定是一念永恒。不過,其實一念是我的小名,我的大名叫喬孔曼,在我家這個名字的出鏡率略低,隻有在學校裏我的名字才會脫離“一念”這兩個字。
“喬孔曼”是媽媽給取的名字,取自詩經魯頌裏的一句話,“孔曼且碩,萬民是若”。
關於這個名字,她是這樣說的:
爸爸還有姑姑伯伯的名字都是取自詩經風雅頌各一個字,所以我的名字也要延續下去。
在這裏我要吐槽一句題外話,大概是媽媽對詩經的偏愛,我一開始會背的文章不是床前明月光、鋤禾日當午或者人之初,性本善、趙錢孫李,弟子規、千字文什麼的,而是我怎麼都理解不了的“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的詩經……
因為爸爸叫喬頌,所以媽媽就一直在短短的魯頌裏找能做名字的詞。
我疑惑問媽媽,為什麼是魯頌,不是還有周頌商頌嗎?
媽媽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喬一念,你戶口本上的籍貫是什麼?”
我疑惑不解,“蹭蹭蹭”跑到他們的臥室,並且從他們衣櫥裏翻出了戶口本,接著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開始念道,“山東省青……”
“停!”媽媽打斷了我說話,“喬一念,山東省簡稱是什麼?”
這我知道,之前外公教過我,於是特有成就感的一口喊出來:“魯啊!”
然而喊出來後,我就晃然大悟了。與此同時媽媽也一臉看白癡的樣子,“喬一念,我得去給你報個補習班了,老讓你在家玩你會傻掉的。”
我想一定是媽媽對我要求太高了,畢竟我當時才五歲而已……
聽說,我是爸爸媽媽在結婚婚沒多久時懷上的。媽媽懷著我的時候體重很輕,但我卻重的很,所以生我的時候很是吃力,聽說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醫生差點就要問爸爸是保大人還是保小孩了。
聽說我出生那一刻,爸爸驚魂未定,冷汗都直接打濕了頭發和衣服,那個時候他所有的注意力全在媽媽的身上,過了好久,還是護士阿姨提醒爸爸,爸爸才記起來我的存在。
哼!這事我一直耿耿於懷!
後來,大概是心疼媽媽,爸爸再也沒有讓媽媽生二胎的打算,但我卻非常想要一個弟弟妹妹陪我玩,不過還好,小姨家的哥哥和姑姑家的姐姐都很寵我,所以沒事我就會往他們家跑。
從小,大家就誇我長的漂亮,他們說我的眼睛像爸爸,鼻子像媽媽,而媽媽也會經常一邊給摸著我的頭發一邊陶醉的自言自語,“孩子,媽媽對你的顏值很是滿意,幸虧你像你爸爸多一點,媽媽甚是欣慰啊!”
我也喜歡去外公和爺爺家,不僅僅是因為他們總會給我留好多好吃的東西,帶我去很多好玩的地方,更因為他們還會給我講好多好多的故事,因為爺爺是醫生會給我將一些醫學常識,奶奶是警察會給我講當年她是如何智鬥帶歹徒的故事,而外公在政府工作十分關注國家或者世界局勢同時我也會耳濡目染,至於倩萍外婆嘛,外婆自己開蛋糕店,所以從小我就會自己烤小餅幹……
大概就是因為這些,再加上我的求知欲十分的強烈,我從小就是一個“百科全書式”的小孩子,深得別的小朋友家長們的歡心,以及……以及別的小朋友仇視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