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傳來了桂花的香氣,隻是一股風吹過,帶著淡淡的味道,房間裏另外一個人,毫無聲息,若不是那時不時輕輕的收拾擦抹的聲音,乾木木幾乎可以將這個人忽視掉了,秋風寒涼,乾木木頓時有種迷茫的感覺,她究竟在做什麼?從乞丐到冥王妃,每一步都帶著玄幻的色彩,那樣極端的變化讓人覺得不可置信,但事實她確實在短短的一個多月中,就已經身在冥王府裏了,可……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如果可以她希望有那麼一個小莊園,偶爾種種花草,理理田地,一個人幽靜的過完一生,又或者多收養幾個小乞兒,讓他們可以讀書識字,那樣……多好。
晚上的時候,吃了一些吃食,乾木木總算不是手軟腳軟了,在她能下床的時候,那兩個丫鬟不見了,廚房裏備好了食材,院子裏該收拾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幹淨了,包括房間,月色上好,正要轉身回屋的時候,突然空氣中傳來一股血腥的味道,淡淡的帶著桂花香氣,突然眼睛銳利了起來,她沒有轉身,隻是停住了腳步,很淡,卻真實存在。
“別動!”乾木木隻是頓了那麼一下,依然若無其事的往屋裏走著,果然剛要關門的刹那,房間裏闖入了陌生的氣息,很濃烈的血腥味道,乾木木的脖子被一把銀光匕首抵著,她身上沒有武器,最多就是那天晚上不知名人士賞的一枚飛鏢罷了。
“你受傷了。”乾木木聽著那嘶啞的聲音,夾雜著外麵的風聲,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
“我這裏沒有藥。”乾木木等了一會,身後的人匕首依然沒有放下,也不讓她動彈,剛生過病的身子,再怎麼恢複依然是有些虛弱的,站在地上一會,就覺得有些不舒服。
“冥王妃?”男人終於出了聲,但全然不顧身體上的傷,聽到那一句冥王妃,乾木木突兀嘲笑似的輕笑了一聲。
“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是王妃嗎?”是衝著冥若凡來的?直接點出了名號,若是今天在這裏搭上性命,那多虧啊,而且還為了那麼莫須有的冥王妃頭銜。
“廢話少說,去那邊坐下,不許出聲!”男人對於她的自嘲不屑一顧,冷哼了一聲,乾木木無奈的動了動嘴唇,聽話的到一旁坐下,這才看見男人身上的傷,腹部那裏血紅色涓涓流下,像是破了個豁口的小泉眼,不斷的湧出血液,乾木木腦海中閃過一些畫麵,額頭傳來暈眩和疼痛感,捕捉不到,不由得甩了甩腦袋,大腦意識傳來,她要救下這個人!為什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這裏有沒有能藏身的地方?!”男人注意到了她注視的目光,蒙著麵的臉龐,燭火下表情讓人看不真切,倒是那雙眼睛,劍眉星眸看起來極為惹眼。
“我勸你,最好趕緊離開,這裏外麵有人監視著,不出一會冥若凡就會帶人過來的,這個你拿去把傷口束上,盡量早些敷些止血的藥材,不然你性命難保。”那口子看似不大,像是被弓箭所傷,更像是長槍穿透,不過隔著衣服乾木木也看不真切。
聽著乾木木的話,男人傳來探究的目光,乾木木毫不畏懼的對上他的眸子,那裏帶著魅惑的能力,一點點讓乾木木覺得頭越發的暈眩了,是誰……這麼相似?那雙眼,總是讓她覺得莫名的熟悉,小時候的事情她都不記得了,確切的說十歲以前的事她完全沒有印象,尤其是她會詩詞歌賦,識字懂畫,更加詭異的是她會武功,這樣的事情讓她不得不總是琢磨自己十歲以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最終無果,此刻被男人注視,眼睛帶著酸意。
“你趕快離開,後麵牆外直通後山,到那裏要小心……裏麵可能有狼。”聽到外麵悉悉索索的聲音,乾木木不過男人的反應直接把他推出門,朝著後牆的方向走去,她自己也沒注意到那份熟稔究竟如何形成,隻是那雙眸子讓她記憶深刻,卻總想不起是誰,在毫無意識下她拉著男人的手,把她送到後牆處,沒有注意到男人一直注視著她的背影和拉著他手腕的手,纖細白皙的手沾著一些血跡,在月光下顯得分外誘惑。
“等等,你……刺我一刀,不然我有麻煩。”乾木木想著冥若凡能帶人過來,自然外麵的眼線已經確定好了事情,外麵腳步聲越來越大,似乎來了很多人,不管這個黑衣人是什麼人,從自己這裏逃走的,自己卻毫發無傷,那自己就難逃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