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姣躺著的青草地上,琉璃和大黑在來回的走動,時不時的停下來嗅嗅徐天姣,杜平川正在給徐天姣診治。
看這樣子,是大黑和琉璃去把杜平川給找來的。
嚴孜青提著一顆心,屏聲靜氣的大氣都不敢出,隻是那眼裏,透露出太多的希翼。半個時辰過後,杜平川收回了手。
嚴孜青趕緊問:“怎麼樣,杜伯父?”眼睛緊緊的盯著杜平川,好像杜平川說個不字,就隨時承受不了的樣子。
看到嚴孜青那麼緊張的樣子,杜平川沉思了起來,嚴孜青從來就沒有感覺時間那麼漫長過。
漫長的他腦子一邊空白,隨後就是絕望,眼裏都是悲哀,裏麵一片死色,伸手就拿出一把隨身帶小刀來,狠狠的往自己的胸口插去。
“嬌嬌,地下肯定很冷吧?我來陪你吧,那就不冷了。”語氣平靜,低聲的就像是情人之間的呢喃。
眼睛一直看著徐天姣,那手上的動作卻不停,眼看小刀就要刺進胸口了,低頭思索的杜平川終於是反應過來。
大聲喊:“嚴孜青你幹什麼!徐天姣能救的,你這是想讓她守寡嗎?”
“鐺!”是小刀落在地上的聲音。
嚴孜青驚喜交加之中帶著不確定:“真的嗎?”
“真的,比珍珠還真。她現在昏迷了,需要你的幫助。”杜平川說。
嚴孜青撲到徐天姣的麵前,顫抖著摸摸她的脈搏,脈象微弱,但是很平穩,隻是臉色蒼白沒有血色,要不是仔細看,還真的看不出來她還有生機。
那一顆七上八下的心,終於是落下了地,之前那一鼓作氣,到了這時候,才發覺到全身發軟,好像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
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撲倒在地上,杜平川幹脆過去扶著他一起躺在徐天姣的身邊,拿出一瓶藥丸,倒出來兩顆,遞在嚴孜青的嘴邊:“吃下去吧。”
嚴孜青毫不猶豫的放進了嘴裏,看看杜平川,問:“剛剛我問嬌嬌的情況,您老猶豫什麼?嬌嬌她是不是不好救治?”
現在的嚴孜青,想到了之前杜平川的沉默,還是開口問了。
杜平川沉凝了下,才說:“師侄女這命,還真是不好救,箭傷倒是不怎麼要緊,沒有射到髒器,隻是箭上有毒,她體內原本的蠱毒還沒有完全清除掉,現在又中了一種新的毒,加上她失血過多,哎,頭痛!”
嚴孜青剛剛落下去的心,現在又提起來了,掙紮著想站起來。
杜平川攔住他,說:“別擔心,我曾經在一本古籍上看過,失血過多是可以輸血的,毒藥反正都有一種了,多一種就多一種吧。你願意輸血給她嗎?”
“當然願意!”嚴孜青毫不猶豫的大聲說。
輸血也不是隨便輸的,杜平川各自取了他們兩人的血液,放在一個容器裏,所幸沒有發現凝固,而是相融合在一起了。
不幸中的萬幸,嚴孜青的血液是可以輸給徐天姣的。
“輸血對環境也有要求的,還需要助手,我在這不遠處,有一個落腳地,我們可以去那裏。”隨著杜平川的眼神看過去,嚴孜青才看到不遠處有一輛馬車,杜平川顯然是坐馬車來的。
嚴孜青小心翼翼的把徐天姣抱到馬車上去。
一輛簡樸的馬車,行駛在官道上。